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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來集團的頭——就是之前追殺你的那幫人——還有害死你弟弟的那夥神經病,都抓住了。”陸嘉停頓了一下,大致整理了來龍去脈給他聽。
荒謬的豪門恩怨,陰險的鄭凱風,被利用的董家父女……還有代替他躺進了棺材的周懷信。
來龍去脈十分複雜,畢竟是綿亙了四五十年的深仇大恨,他們兄弟只是被仇恨的暴風掃到的一個邊角,在故事裡佔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龍套都算不上,大概只配叫“道具”。
周懷瑾點了點頭,緩緩地吃了一口陸嘉給他的冰激凌,感覺自己的味覺可能是給凍住了,並沒有嚐出個酸甜苦辣來。他嘴角沾著奶油發了會呆,突然緩緩地垂下頭,把臉深深地埋在膝蓋中間,嚎啕大哭起來。
夕陽藉著他的哭聲埋葬了這一天的自己,燕城的除夕應當是天亮了,零星的鞭炮聲漸次響起,加班的刑警們匆匆洗了把臉,開了個戰鬥一樣的短會,各自忙碌起來。審訊室裡自首的衛蘭臉上帶著隔夜的殘妝,雙手一攏鬢角,伸手衝警察要了根菸。
“我原名叫衛蘭,我殺過人,殺人後潛逃,他們收留了我,給了我一個假身份。”
“嗯……可以,我可以作證。”
“後悔?”衛蘭一頓,低頭一笑,彈了彈菸灰,附近又不知是誰清早起來就放了一掛大地紅,炸得路邊汽車齊聲鼓譟,連審訊室裡都能依稀聽見,衛蘭側耳聽了片刻,有些出神,答非所問地喃喃說,“這是快過年了吧?”
第180章 朗讀(終)
鬢髮花白的男人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夾克衫,看起來有點坐立不安的侷促,一個志願者走過來,他立刻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學生,特意站起來和人家說話。
志願者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可能還是在校生,連忙說:“郭恆叔,您放鬆點,別這麼客氣,喝水嗎?”
郭恆拘謹地衝她一笑:“不用,謝謝,是該我說話了嗎?”
“我同學正在除錯話筒,馬上到您,讓我跟您說一聲。”
“哦,好好……”郭恆往下拉了一下衣角,好像覺得自己的左右肩不對稱似的,用力活動了一下,他額角露出一點虛汗,語無倫次地叫住志願者,“哎,姑娘,他們都知道我要來對吧?也知道我是誰,你們跟他們說過了嗎?”
“都通知到了,”志願者說,“我們也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剛聽說好像市局那邊也會來人,不知道到了沒有……”
她正說到這,另一個志願者遠遠地衝她揮揮手:“話筒除錯好了。”
郭恆整個人一僵,連忙趁機喝了一口水潤喉,聽著主持人叫出了他的名字,同手同腳地走了上去。他接過話筒,目光掃向他的聽眾——這裡是燕城大學的一處階梯教室,學生還沒開學,臨時租用給他們。
底下坐了二十多個人,最年輕的有三十五六歲,剩下基本都已經是中老年人,年紀也許未必像看上去的那麼老,只是給歲月摧殘得不成樣子。郭恆抿抿嘴,目光掃過第一排,看見一個有些眼熟的女人——她好像是去年被害女孩曲桐的母親,郭恆在報紙上見過她。
這下面坐著的所有人都曾經有過一個活潑機靈的小女孩,只是小女孩永遠停留在豆蔻梢頭,和老去的人間父母漸行漸遠了。
“我……”郭恆不小心把話筒對準了擴音器,音箱裡頓時一聲尖鳴,自他雙耳間穿入,聽眾們鴉雀無聲,沒有人抗議。尖鳴聲散去,郭恆清了清嗓子,先衝下面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腰彎過了九十度。
“我叫郭恆,”他開了口,舉起一張舊照片,“這是我女兒郭菲,二十多年前,我們家住在蓮花山……”
駱聞舟無聲無息地從後門走進來,坐在最後一排,聽臺上的男人講了女兒小時候的事,又聲淚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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