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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平時會隨機播放一些催眠的散文,只有投稿當“領讀員”的使用者才能點播。
“領讀員”得提交大段的作品原創賞析,被編輯選中了,平臺才會播放他點的有聲書,並在播放完畢後和其他聽眾分享他的賞析文章。
陶然沒太認真去聽內容,只是藉著裡面的音樂隔絕噪音、整理思路。
計程車很快開上輔路,馬上要到市局,陶然正準備關上有聲書,就聽見裡面說到了結束語:“那麼,法國著名作家司湯達的《紅與黑》,我們就為您播放到這裡了,下面分享本書領讀員:id為‘朗誦者’這位朋友的賞析文章。”
這個id名好像一道驚雷,猛地把陶然劈在了原處——
星期五晚上本該是美好而放鬆的,滿城都是迎接週末的人,市局卻都在加班途中和趕去加班的半路上。
接到陶然和郎喬兩通電話後,駱聞舟就在醫院坐不住了,這想法恰好與費渡一拍即合——費總倒沒什麼事,他主要是嫌棄公立醫院人多條件差。
倆人難得意見一致,行動力變成了雙倍,費渡立刻給助理打電話,讓人送了輛車來,駱聞舟則再次不要臉地蹭了車。
此時已經接近十點了,郎喬給駱聞舟發了微信,彙報最新進展,看完後,他好半天沒說話。
過了不知多久,他才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地開了口:“法醫初步判斷,陳振死於一次性攝入毒品過量。”
在醫院聽駱聞舟單方面的“閒聊”時,費渡大致瞭解了自己那輛愛車報廢的前因後果,聽明白了這個“陳振”指的是誰。
身邊沒有血腥味,車裡溫度適宜,費渡剛吃過助理帶來的夜宵,他穩穩當當地把車停在斑馬線後等紅燈,並趁著紅燈時間拿起旁邊的香蕉牛奶喝了幾口灌縫,香蕉牛奶讓他非常心平氣和,回了一句:“聽著有點奇怪——好像不太文明。”
駱聞舟聽了“文明”這個字眼,不由得掀了他一眼:“我對犯罪分子都不敢有這麼高的要求。”
費渡說:“再壞的人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肯鋌而走險的,比如那幾位想對你趕盡殺絕的,最後演變成在大街上放槍子,是因為已經在你面前暴露了,你跑了,他們就死定了——因為害怕結果,所以才變得喪心病狂,這是有因果關係的,不會隨便逆轉,真正的瘋子很難在社會里長久地混下去。”
關於這點,駱聞舟倒是跟他英雄所見略同,因為吳雪春曾跟他確認過陳振是“安全的”,如果那女孩當時沒說謊,那證明至少在她目睹的時候,分局支隊長他們沒有想殺人的意思。何況如果對方一開始就想殺陳振、殺他,根本不會允許他和吳雪春扯那麼長時間的淡。
可是陳振死於一次性攝入毒品過量,這死法聽起來也不像是意外事故。
“注射毒品有可能是他們乾的,不過常年和毒打交道的人,居然也會把握不好量,失手把人弄死,這就很讓人費解了。”費渡不慌不忙地說,“如果是我涉嫌包庇販毒團伙,一個陌生人帶著敏感問題誤打誤撞地闖進來瞎打聽,我絕對不會貿然殺他。”
駱聞舟一聽他這種討論天氣的語氣,頭皮就發麻,然而一邊麻,他還一邊問:“然後呢?”
“第一步,把人控制住,摸清他的底細,查明他涉入的深淺,以及背後有沒有人指使,然後用毒品、暴力、恐嚇、威脅等等手段瓦解他的意志。等我知道死者只是剛開始和你接觸,並不完全是你的線人,也不敢完全信任你,而且背景簡單、無親無故的時候,就進行第二步。” 費渡用香蕉牛奶味的語氣說,“第二步,用一點點毒品強制他上癮,並且在他精神恍惚的時候,反覆對他灌輸是你出賣了他,給他洗腦,讓他相信你和那些人是沆瀣一氣的。這樣一來,他很容易就會充滿絕望,認為這個世界沒有所謂‘公道’,而對於他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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