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es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3節,默讀,priest,免費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得有許可權,還得找幾個經偵的兄弟來幫忙。”
他吩咐起來是三言兩語,對郎喬來說是一大堆瑣碎的工作,光聽就覺得汗毛都炸起來了,偏偏駱聞舟還補充了一句:“費渡那句‘推手不見得認識綁匪’的推論如果是正確的,下一刻沒準會發生什麼,這變態為了博人眼球,不定幹出什麼事來,到時候受害人就危險了,你快點,別耽擱!”
郎喬倒抽了一口涼氣,被他憑空加了兩噸半的壓力,再也顧不上管過氣上司與小鮮肉之間的暗潮洶湧,撒丫子就跑。
長時間無人操作,費渡的手機自動鎖屏了,鎖屏的背景是系統預設的,金屬的外殼被駱聞舟握得發熱。他抬起頭,遠遠地看向費渡,見他正和胡震宇、周懷信他們十分熟稔地說著什麼,肢體語言十分放鬆,大概是在交代周懷瑾被綁架一案的調查進展吧——駱聞舟沒去管他,反正費渡不至於說錯話。
很久以前,駱聞舟覺得費渡是個危險分子——
雖然人類的高尚與卑劣是上下不封頂的,但從小在法制社會的秩序中長大的普通人,在非極端情況下,思維還是有一定侷限性的——好比如果得知有人在聚眾幹壞事,正常人的反應無外乎是“勇敢好奇地去調查一下”、“有理有據地向有關部門舉報”、“懶得管默默走開”等等,偶爾有道德比較敗壞的,或許會禁不住誘惑同流合汙。
但類似“殺一個人拋屍到人家的活動地點,藉以引起警察注意”這種想法,就不怎麼常態了。
和平年代裡,即使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犯,骨子裡也知道置人於死地不是一樁吃飯喝水似的尋常事。整個社會環境中條分縷析的法律紅線擺在那裡,在多年反覆的強化中,讓一代一代的人潛意識裡就有一根禁忌的標杆。
但駱聞舟明顯感覺得到,費渡不同,在他心裡,這些禁忌都是遊戲規則,像“鑽法規空子避稅”、“規避監管搭建境外資金通道”等行為一樣,不做是怕麻煩,有必要做的時候,他也絕無負疚感。他甚至樂於去鑽研這些“玩法”,以防哪一天用得著。
可是費渡陪著何忠義的母親王秀娟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一擲千金地在天幕上露臉,乃至於拖著一條骨裂的胳膊,深更半夜從蘇落盞的刀下救下晨晨時,駱聞舟又覺得他或許只是嘴硬心軟而已。
直到方才,有那麼一瞬間,駱聞舟突然從費渡那無懈可擊的微笑與一貫的欠揍中,咂摸出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
駱聞舟想起頭天傍晚費渡在車上那番語焉不詳的話,發現那原來並不是顧左右而言他,費渡彷彿就像一個在別的空間長大的人,好是真好,壞也是真壞,那個空間的規則和現實世界完全不同,而以費渡的聰明,大概對自己的格格不入心知肚明,因此他小心翼翼地披上人皮,把自己限制在一個圈裡,模仿陶然、模仿張東來,模仿一切他接觸得到的人……唯獨對駱聞舟這個年輕時自以為是、總想扒開別人畫皮的人自暴自棄,乾脆任憑那身披在身上的人皮“衣冠不整”,露出歹毒的獠牙給他看。
不知為什麼,這想法一冒出來,駱聞舟忽然就不想和他一般見識了,頭天傍晚直到方才,費渡種種反覆無常,在他眼裡都變成了有跡可循的東西,駱聞舟隱隱觸碰到他那狡猾、緊繃且不動聲色的自我保護,心裡生出一點百感交集的柔軟。
這時,陶然突如其來的一個電話打斷了駱聞舟的目光和思緒。
“我們找到那輛計程車了,”陶然呼哧帶喘地說,“就丟棄在水庫旁邊,車裡有一股沒散的乙醚味,除了駕駛座後椅背上有一個鞋印外,車裡沒有很明顯掙扎痕跡,我現在懷疑綁匪不止有一個,不然他怎麼一邊開車一邊出其不意地控制住一個成年男人?哦對了,周懷瑾的包在車裡,證件手機錢包都沒動過……嘶!”
陶然話音一頓,突然惱火地抽了口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