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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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

盤兒道：“白朮，你應該知道本宮很清楚香蒲不會說謊，這事你有什麼解釋沒？”

白朮半垂著頭：“既然主子都給奴婢定罪了，奴婢無話可說。”

要不怎麼說人分百種，形形色色，有的人好對付，有的人不好對付，白朮就是奴婢中那種極不好對付的。

盤兒放下茶盞，又調整了下坐姿才道：“那我們換個話題說，我一直覺得你對我的那塊玉很感興趣，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白朮露出一絲苦笑，低聲道：“原來主子特意落了玉，又佯裝不知，把奴婢一人留下，帶走了青黛，留下了香蒲，就是給奴婢設了個局，等著奴婢露陷。看來主子早就懷疑上奴婢了，卻一直留著奴婢。”

第121章

盤兒看了她一眼, 笑了笑：“難道你不是故意露出馬腳讓小德子抓到？不然以他的道行, 不一定能抓到你的馬腳。”

聽了這話，白朮頓時不說話了。

香蒲眼睛瞪大了, 與青黛面面相覷, 難道說她們能抓到白朮的馬腳, 其實是白朮主動露了馬腳給她們抓？

這簡直是……

盤兒嘆了口氣，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朮抬頭看了她一眼：“奴婢馬上就二十五了，以主子的性格，如果奴婢提出要出宮, 主子肯定會許了。”

所以說白朮是打算在出宮之前露點馬腳給她們知道，是想全了這份主僕之情，還是想正好暴露脫身離開？

以盤兒對白朮的瞭解, 應該是前者吧，她終究還是不想騙她。就像前世一樣, 她也是故意露了馬腳給她知道，之後就銷聲匿跡了。

盤兒猜測過白朮的下落, 想她應該是出宮了, 又想以她做過的和知道的事，陳家又哪裡會放了她。所以這次哪怕明知白朮來歷不同尋常, 盤兒依舊將她留在身邊, 不光是為了給自己的解惑，也是想保全她。

所以她不處理白朮, 一直佯裝無事, 若不是這次陳家和陳皇后的動作太大了, 她依然沒有揭破白朮的打算。

“那你能告訴我你上頭的主子是誰？坤寧宮那位？還是陳家？”

果然什麼都瞞不住貴妃娘娘，白朮冷眼旁觀一直覺得娘娘是個很聰明的人，偶爾就算有什麼不聰明之舉，可事後總能證明她這樣才是對的。

看似從來不爭，可該有的都有了，不該有的也有了，白朮不是沒見過陛下和娘娘相處時的樣子，與尋常的夫妻沒什麼分別。

也許這就是命。

曾經白朮假設過若娘娘真和坤寧宮那位爭起來，她並不覺得坤寧宮那位是對手，所以她對自己的立場定位很分明，她的主子從來不是坤寧宮那位，甚至陳家那邊也是基於幼年時的救命之恩，才答允為那邊辦事。

只辦一些無傷大雅的事。畢竟白朮進宮多年，很擅長低調保命之法，她想她若是做了什麼傷害娘娘的事，首先陛下都饒不了她，娘娘知不知道她不知曉，但她知道其實劉元一直讓人盯著東一院，現在是景仁宮。

幸虧那邊也沒做出過這種吩咐。

左不過已經露餡了，白朮也沒有遮掩的打算，將自己的來歷大致說了一下。

歷來朝中重臣乃至一些皇親勳貴們，都少不了會在皇宮安插眼線，有的只是有個耳目方便自己，有的是為了其他，這裡暫不敘述。這種情況會因為對方的地位越來越顯赫，而發展的越來越多。

像陳家起初在宮裡安插眼線，只是為了多幾個耳目，為了做得小心隱蔽，他們通常都會擇了災地買一些失怙的孩子，養一段時間，然後尋了法子送進宮來為奴為婢。

這種比從宮裡收買人更妥帖更不容易背叛，但花費的時間也需要很長，因為這些孩子可能到不了能遞出有用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