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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蘭馨娜笑出聲，「可別，咱們還是各憑本事的好，反正老爺就一個，看誰先入了老爺的眼！」

和習柔雅合作，她是嫌命長了麼。

認識那麼多年，習柔雅可擔不起她這個名字。

柔、雅都跟她靠不上邊，心狠手辣還差不多。

習柔雅見蘭馨娜如此執迷不悟，恨不得真掐死一了百了。但她不敢。

畢竟這府裡，她什麼都不是，真出事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

玖娘在大廳坐了一會，緩過了氣，才對華嬸說道，「你去泡點豆子，一會做個豆腐，然後留些豆漿。等老爺他們回來好喝！」

總喝茶、熱水也不是回事。

又讓華嬸去泡些紅豆，明日做個紅豆湯，再熬點紅豆沙包豆沙包，再泡點糯米，到時候好做湯圓。

豆沙湯圓，紅糖湯圓。

玖娘想到這裡，起身去找賣的花生、核桃、芝麻，一個人坐在屋簷下細心挑選。

習柔雅帶著南翠過來的時候，便見到正在做活的玖娘。

溫柔美好，與世無爭，就那麼坐著，就像是一幅畫。

幾個丫鬟、婆子正在忙活著，準備晚飯。

這幾天吃的說好不好，說差也不至於，畢竟每頓都有一個肉，但其他菜就是南瓜，再就是鹹菜，蘿蔔。吃慣了山珍海味，習柔雅覺得難以下嚥，可不吃就要餓肚子，華嬸脾氣不好，會直接動手打人。

玖娘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她抬眸看過去。

見是習柔雅，面色不變，溫和笑了笑，指了指一邊的凳子，讓她坐。

「……」

習柔雅看著玖娘，一時間捉摸不透面前的女子。

先福身行禮，「見過太太！」

「坐吧！」玖娘溫聲。

繼續挑選著花生，把壞的挑選出來。

「太太，我……」習柔雅猶豫著怎麼開口。

是稱奴婢？還是妾？還是我。

三種稱呼，不一樣的身份地位。

玖娘抬眸看著她，淡淡一笑，「 你叫什麼來著？」

「習柔雅，涼風習習，溫柔嫻雅！」

玖娘笑，「我不識得字，你說的我也不知道是哪幾個，不過蠻好聽的！」

「……」

習柔雅愣。

就這麼說了出來？

「我從小生活在鄉下，沒跟老爺之前，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鎮上。別說讀書認字，能填飽肚子穿暖對於我們來說就十分不錯了！」

玖娘說著，去看習柔雅，「往後你有什麼打算！」

她這是在給習柔雅機會。

並不是她仁善，而是本來一開始，她們無冤無仇，只因為某些原因相遇了。

「打算？」習柔雅尋思著這兩個子的含義。

「能有什麼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若是太太能用得上柔雅的地方，儘管開口，柔雅……」

習柔雅微微一頓，「是柔雅的錯，忘記瞭如今早已經不是二品大員家的女兒，而是太太家的奴婢！」

「那些我不太懂，聽華嬸說你針線活不錯，倒是可以做些繡活拿去賣了換銀子。還是老爺那句話，等風聲過去了，若是你們家人來接你們，我不會強行留下你們，老爺也不會！」

「人生在世，匆匆幾十年，想開些吧，別把自己過的那麼苦，不值當！開心是一天，傷懷也是一天，你把日子過好了，再去尋家人，希望會更大！」玖娘認真道。

習柔雅聞言卻想大罵出聲。

說的倒是輕巧，事情發生在他人身上，又不是痛在她身。

習柔雅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玖娘，張了張嘴，到底不敢開口去罵，也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