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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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賭了一氣，陸績輸得白嘴白臉，後悔不已。陸經進去，告罪道：“哥哥們，對不住了，兄弟我有事要找他。”

那幾個就笑：“老規矩，賭債概不賒欠，績哥兒要走可以，把錢會了再說。”

陸經看看場中的形，曉得陸績輸得夠慘，平時他未必會管這種事，但此刻不比平，當下朝貼小廝一歪下巴：“找他要，莫要騙人，我可曉得。”於是摟著陸績的肩頭往外頭去，邊走邊把宋氏的話說了，隨手拍給陸績一個沉甸甸的錢袋：“今之事，煩勞哥哥了，這是僱轎子的錢。”

陸績歡欣鼓舞，推了幾次便不推了：“我們誰和誰？你放心，五郎子憨厚，我總不能讓他給人欺負了去。”

陸經點頭，拍拍他的肩膀：“時辰不早，我就不留哥哥了。”拱手送了陸績出去，轉頭看到一個他叫不出名字的半大小子提著口鍋在附近轉悠，倒也沒往心頭去，瞥了一眼便自回了房。

他才一走，那半大小子便將鍋隨意往旁邊一放，一溜煙地奔了進去，自去尋了劉五。

天才矇矇亮，芳竹便守在了林謹容的門外，才聽到裡頭有動靜，就趕緊跟進去伺候，因見櫻桃正在給林謹容梳頭，便笑道：“櫻桃，我許久不曾給梳頭了，讓我來試試。”

櫻桃知她這麼早的趕來是有話要同林謹容，便啐道：“試試，是給你試手的？”

芳竹笑罵道：“一邊去，趕早給擺早飯，還要先去給大老爺和大太太請安呢。”待得櫻桃去了，芳竹忙小聲把昨的事說給林謹容聽：“二爺昨吩咐下去後，我家那口子是把這差事派給莊子上的林洪管事的小兒子，叫做火哥兒的小子去辦的。火哥兒一路跟著五爺，先看五爺去了外頭的粗麻布衣裳，扯去了頭上的麻線，去了西豐街的滄浪閣茶肆，和幾個漢子說笑著進了間當街的閣子。裡頭一個大漢，與五爺一般的高壯，拳頭和擂缽一樣的大，上穿得闊綽得很，。

火哥兒便要了一壺十文錢的茶並幾個果子在外頭坐著等，後來裡頭不知為何鬧將起來，五爺氣呼呼地走出來，又被那闊綽的大漢拉了回去。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幾個人又好了，約著一起出了茶肆，茶錢是五爺給的。接著就去了杏花樓後頭的巷子裡……後來看到五爺醉醺醺地出來，是被族裡的陸績從角門裡送回來的。火哥兒說，那陸績一直鬼鬼祟祟的跟著，他不敢靠得太近，只恐給人發現了。”

林謹容聽說有陸績在裡頭，心裡由來就有一大個疙瘩，又怨陸綸不知趣，竟然做出這種荒唐事。使櫻桃去知會了陸緘，匆匆忙忙用了早飯，朝著陸建新的院子去，半途與陸緘撞上，輕聲把經過說給陸緘聽了。

陸緘聽得心頭沉重不已，喟然嘆了口氣，安慰林謹容道：“不要多想，大抵是些狐朋狗友罷了，我改個時候再和他說說。”心裡卻是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天剛微亮，除了陸綸之外，陸家人全都排著隊等待陸老太太起，以便請安。陸建新眼尖，又發現今還差了一個陸綸，不由又道：“五郎怎麼了？”

宋氏早就同陸建中報了陸綸病了的，陸建中就黑著臉道：“他病了，受了風寒。”

陸建新點點頭，並不多言。

宋氏見他如此反應，只當是矇蔽過去了，暗裡鬆了口氣。

可等到見過老太太，眾人都要往外頭去的時候，陸建新突然喊了陸緘與陸建立：“走，咱們趁早看看五郎那孩子去。這孩子心眼實誠，我真是喜歡他。昨就不曾見著他，想必是病得有些厲害。”

陸建中還不當回事，只覺著陸建新既然要假裝好人，那便裝去罷。宋氏和陸經、康氏、陸緘和林謹容卻都是吃了一大驚，都覺著他這是無事不登三寶，也不知是怎麼走漏的風聲。

宋氏忙給康氏使眼色，康氏急匆匆地先往前頭去安排。

陸經則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