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ēn)子終究是冷在了她懷裡。
文娘自縊而死,她永失所(愛ài),並與陸緘徹底決裂。即便是過了那麼多年,林謹容仍然不能忘記當時的那種刻骨銘心的痛楚,生不如死,錐心蝕骨,無數個(日ri)夜,她都在悔痛中度過。她一直都在自責,假如當時她不是把寧兒交給文娘,假如當時她把寧兒一直帶在(身shēn)邊,抱在懷裡,又或者,與林玉珍說話的時候多看寧兒兩眼,寧兒是不是就不會出意外?
林謹容撫了撫被夜風吹得冰涼的臉頰,下了石臺,走到英石假山邊,輕輕扶上石頭。石頭入手冰涼,她卻彷彿摸到了那個小小的(身shēn)子,彷彿聞到他(身shēn)上散發出的**,聽到他在她耳邊軟軟糯糯地喊娘。
彼時這英石小山上沾滿了寧兒的血,後來被陸緘持了大錘砸得粉碎,基座盡毀。而此時,這英石小山還完整無缺地矗立在這裡,今夜也不會有人想要持了錘子把它砸得粉碎。也許,它終將一直這樣安靜地矗立下去。
前生與今生,既分不清,界限卻又如此分明。她的寧兒永遠不會回來,她也不可能再回到從前。即便是一切重現,心(情qing)也再不復當年。林謹容把手從石頭收回來,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轉(身shēn)走開。她想,這大概是她最後一次來這裡了,往事已矣,寧兒藏在她心裡就好,不用再拿出來時時咀嚼自傷了。
“你怎麼了?”陸緘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她,他越發瘦了,袍子顯得有些空((蕩dàng)dàng)((蕩dàng)dàng)的。
“沒什麼。就是酒意上頭,想下來走走。”林謹容站在那裡回望著他,萬千感慨,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有這樣一個孩子的存在,更不會知道曾經他和她走到了那個地步。她悲痛(欲yu)絕,他也悲痛(欲yu)絕,她曾經怨恨他對著她說出那樣錐心的話,但現在回過頭去想,不過都是可憐人而已,自傷又傷人。
陸緘沉默地看著林謹容,她哭或者是沒有哭過,他還分得清楚。但她既然不想和他說,他也不勉強,他相信總有一(日ri)她會主動和他說,他低聲道:“我打算二十一那(日ri)上路。”
“行李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林謹容的(情qing)緒平復下來:“我娘和姑母商量過了,明(日ri)我們一起去平濟寺為你求平安。如果你願意去,也可以抽空去燒一炷香。”
“也不在這一(日ri)的功夫,我有空。”陸緘把手伸給她:“如果你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去。長輩那裡我會同他們說。”
林謹容輕輕搖頭:“不必,我就在這下面歇歇。”她笑了一笑,走到一旁的石凳旁坐下來,“去年我就病了沒來,今年再中途退席,怕是長輩們都要說,中秋是不是與我犯衝?那可就不好啦。”
陸緘配合地扯了扯嘴角,與她並肩坐在石凳上,輕聲道:“阿容,如果我此番能中,把你接走,以後就是我們倆一起過(日ri)子,你……能嗎?”。
月華似水,夜風輕揚,桂花的甜香若有若無,四周一片安靜,只有不知名的小蟲子在草叢裡鳴唱。
林謹容沉默地看著天邊閃爍的星星,許久方道:“你是一定能考上的,無非是考得好一點或者不好一點。”那一年他雖然考中,卻考得不是那麼好。現在想來,如果當時他不是恰逢喪子之痛,大約會考得更好一點罷?
陸緘聽她避而不答,十分失望,默了片刻,笑道:“借你吉言。我也是覺得,我能考得上的。”
“一定能。”林謹容彎腰從腳邊拔了幾根燈芯草,就著月光編了起來。
“你編什麼?”陸緘的注意力被她靈巧的手指所吸引,由不得好奇地湊過去看。
林謹容微微一笑:“編小草鞋。那年在莊子裡苗丫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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