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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衛起身,走了兩步才想起手中還端著藥碗,“世子,這藥……”
“倒了。”
水榭外面站著一名紫衣侍女,瞧見侍衛原封不動地把藥端出來,頓時叉起腰,“剛才進去的時候你怎麼跟我保證的?這藥可動了一口嗎?”
侍衛漲紅了臉,“世子說倒了,我就……”就下意識聽從他的領命走出來了。
“瞧你這點出息。”紫衣侍女撇嘴,接過藥碗,嘴上說得厲害,自己卻也不敢再進去勸,只能又罵侍衛兩句撒氣。
查了這麼久,依舊毫無進展。
沈樓站起身,單手握住水榭低矮的欄杆,雪落在冷白的手背上,緩慢地化成水珠。冰涼的觸感,也難以平息心中的焦灼。
上輩子遇到林信的時候,那人已經是不可一世的割鹿侯,鮮少提及幼時過往,只一次喝醉了才與他說起。幼時家中遭變,隨侍衛一路奔逃至侍衛的本家,充當其子多年。
“他們都欺負我,你為什麼不把我帶走?”醉眼朦朧的割鹿侯,攥著他的衣襟,似哭似笑地質問。
當時只覺得莫名,如今想來卻是透骨酸心。當時醉酒的林信應是把他當成了已逝的父親,像兒時絕望之時那般,求著父親把自己帶走。
他必須儘快找到林信,可庸國幅員遼闊,小家族多如恆河沙,又不知他兒時姓甚名誰,當真是大海撈針無處尋。只能先找林信的師父朱星離。然朱星離這人飄忽不定,也不比林信本人好找幾分。
“世子,”紫衣侍女走過來,身後還帶著個小廝,“國公爺找您。”
北域之主,這一代的玄國公沈歧睿,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見長子進門,便把手中的書信遞了過去。
“渭水趙家?”沈樓掃了一眼,只是一份尋常的報喪函,趙家大少爺暴斃,英年早逝,不日下葬。
“這趙家公子死得蹊蹺,趙萬戶想請浣星海的人幫著尋兇。”旁邊的家臣東涉川解說道。
聽到“死得蹊蹺”,沈樓便多問了一句:“如何蹊蹺?”
“據報喪之人說,那大少爺死相可怖,分明是剛死之人,身體卻已經腐爛。祭魂禮上,三魂七魄皆無應……”
沈樓捏著信的手驟然攥緊。
“東先生,您講這個也太嚇人了。”紫衣侍女搓了搓胳膊。
東涉川說話,有點像說書先生,帶著些不必要的抑揚頓挫,聽得人毛骨悚然。
“前日你向我舉薦的那個年輕人叫什麼來著?”沈歧睿問兒子,“叫他跟著涉川去一趟吧。”北域的屬臣世家,分為百戶、千戶與萬戶,渭水趙家作為萬戶,理應受到重視。
“不,我親自去。”沈樓果斷地說。
肉體之外的靈體,分為魂與魄。魂可離體,而魄不可離,縱然身死,也不可能魂魄皆無應。
站在趙夫人屋裡聽夫妻倆互相指責的林信,也是這麼想的。這趙大少爺死的時間不對,方式也太過古怪,他得去看看屍體,以確認這個世界與他上輩子的世界有什麼不同。
“推遲下葬,今晚誰去守靈?”趙夫人又頭疼起來,因趙大少爺未滿十五,算是夭折,喪事不能大辦,晚上只能由一名至親守靈。前兩晚都是二少爺守,昨日實在太累,趙夫人就親自去守,這才一夜就病倒了。
“還叫老二去吧。”趙萬戶嘆氣,叫人去知會二少爺一聲。不料傳話的人去而復返,說是尋不到二少爺了。
這下夫妻倆都慌了,就這麼兩個兒子,一個剛沒了性命,另一個可不能再出事,立時叫侍衛御劍去尋。小半個時辰之後,終於在後山的僻靜處尋到了謝天河的屍體和昏迷不醒的二少爺。
“我的兒啊,這是怎麼了?”趙夫人將小兒子緊緊摟到懷裡,上上下下檢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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