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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沉默地跟在後面，走到休息室，開口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成遂理了下衣服，漫不經心的說：「出事那會。」

三年前——

沈筠沒想到那麼早就開始了。

這麼久，難怪自從見面以來，從沒聞到成遂身上的資訊素味，每個月來這麼一遭，怎麼可能有。

剛剛抽了資訊素，成遂身上沒什麼力氣，疲憊的坐在椅子上，這下被沈筠知道了，也沒什麼好瞞著了，往後倒在靠背上，虛脫的閉上眼。

見狀，沈筠意識到什麼，提高聲音說：「兩年前你是不是沒有做手術！？」

「嗯。」

成遂很平靜。

被騙了，所有人都被騙了。

沈筠握緊扶手，低聲問：「為什麼？」

成遂捏著太陽穴：「因為不能。」

繃不住了，沈筠生氣道：「有什麼不能，成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找死！不接受手術，這麼要命的關頭還敢繼續抽資訊素，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怎麼不知道，」成遂倏地睜開眼，眼裡的隱忍、掙扎，看的沈筠一怔。

他從來沒見過成遂這麼痛苦過。

成遂看了眼隔壁的手術室，壓低聲音低吼道：「我什麼都知道，但我沒辦法，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路時櫟去死，要是手術失敗，沒了我的資訊素他怎麼辦，沒人能救他了！沈筠，我說我能怎麼辦！」

現在還不能斷了他的資訊素，如果自己死了，他又要回到那段痛苦的日子，毫無聲息的躺在床上，那麼的無助脆弱，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

成遂痛苦的深吸一口氣，堅定的說：「所以我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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