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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凌安睜開了眼睛。

嚴汝霏瞄了眼螢幕，新資訊。

他將手機遞給了凌安。

凌安低頭看到來信人的名字，頓時清醒了。

林淮雪……

——我看到新聞你那邊下了暴雪；

——這裡也是；

凌安覺得嘴裡發苦。

低頭回覆資訊時，餘光裡嚴汝霏就坐在他旁邊，隨手翻著桌上的書本，這地方是凌安在x城的房產，書籍和鋼琴都是幾年前留下的。

叮……

手機再次震動。

林淮雪的回覆。

——我們還能再見嗎；

心臟彷彿被這幾個字撕開，血淋淋地疼。

結婚了，都害怕再見面，也都怕再也見不到。

「我晚點回k國。」凌安深深吸了口煙，對嚴汝霏說。

男人將書放在一邊，抬眸看了看他的臉色，顯然不太樂意但還是頷首：「去吧，早點回來。」

凌安低頭撥出一口濁白的煙霧，心中的鬱結也慢慢散開。

第三日，他就乘飛機回了k國。

嚴汝霏到機場送行，語氣有幾分埋怨：「度假變成在家裡等你。」

「對不起。」

凌安低頭，看著他們手上的戒指。

婚戒……

一再提醒他自己的身份，也在提醒林淮雪，這不是七年前。

凌安回到k國的療養院，恰好陳蘭心正在走廊與護士說著什麼，她看上去瘦削不禁風，比去年衰老了許多，她的病已經到了晚期，藥石無醫。

凌安眼中湧動複雜的情緒，說不上恨她或者埋怨。

陳蘭心見他走來，也不驚訝：「他剛剛睡下了，問了我很多關於你的事，哦，還有嚴汝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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