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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殺人犯。
她的一家人就租在臨近菜市場對面的居民樓裡,樓道狹窄,燈泡壞了,常年不開燈,一回家,天花板就忽閃忽閃鬧著黃光,原因是接觸不良。
她爸常年酗酒,家裡積蓄所剩無多。就連她生來兔唇的縫合手術都是她媽瞞著父親,一分一厘攢下給她做的。
以前她的唇瓣猙獰,縫合以後總好得多,但即使這樣,班主任也不待見她。
嫌她這裡袖子髒,就尋事罰抄;嫌她眉目可怖,就尋事罰站到走道去,眼不見心不煩。
那時候的同學,也還是小孩心性,無法明辨是非,只知道醜陋者必有可恨之處,就這樣獨斷地批判張小雅的內在,認為她是一個既可怕又可惡的人。
這世上,最沒有邏輯的就是孩子之間相處方式。
他們以第一印象厭惡她,排擠她,形成一座座將她隔絕在外的堡壘。
不過,張小雅還是沒心懷惡意。
當時她年齡小,天真浪漫,也沒什麼心眼。
她還真當是自己讀書不用功,惹了老師生氣。下課了,因為不想回家,就留校寫作業,坐在桌上,一筆一劃摳著練字帖描字。
“誒?張小雅,你還不走,搗亂呢?我們打掃衛生,你幹嘛在教室裡添亂!”
值日的同學就是看她不順眼,明明她所在的小組已經清掃過了,但他們還是推推搡搡,把她的字帖獻寶一樣奪過來,給其他人看:“喲,小怪物寫字了,和她一樣醜。”
他們鬨堂大笑。
原本孩童們清脆爽朗的笑聲,被某種難言的厭惡情緒所浸透,漸漸溢位三分陰寒來,直刺脊背。
張小雅一向懦弱,可在那一天,也被逼急了,做了一件讓她自己也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奪過了字帖,把踩在桌上躲閃的同學推倒在地。
那人摔得頭破血流,同伴也嚇得一鬨而散。
張小雅跑回家了,躲到被子裡瑟瑟發抖。
但很快,傷者的父母找上門。
她面對的就是父親的毒打懲戒,母親低聲下氣地道歉,掐著她的手臂要她開口說句賠禮的話。
張小雅雖小,但也有骨氣,怎麼都不肯開口。
再後來,她自然而然被孤立了,那些過激的行徑也被盲目的孩子一傳十十傳百,添油加醋,給故事潤色,最後冠上了惡毒的罪名。
她也更不愛開口說話了,直到後來初中轉校,去了外地讀書,情況才有所好轉。
只是每每午夜夢迴,她總會回憶起那一幕——所有人簇擁著她,嘴裡咒罵著:“醜八怪。”
等工作了,張小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做微整手術,不變五官,但把那道疤痕淡化,換皮,像是蝴蝶從堅固的繭中蛻變而出。
她要的是重獲新生,並且掩蓋那已經滲入骨髓的自卑。
再後來,她決定復仇。
制定好這個殺人計劃以後,她選的第一個物件,就是那個當年摔傷後,在班級興風作浪、詆譭與欺-辱她的肇事者。
餘念問她,殺了第一個人以後,是什麼感覺,有愧疚嗎?或者是驚恐?
其實什麼特殊的感覺都沒有,張小雅只覺得快意,當年的恩怨都煙消雲散。
她甚至覺得自己善心又慈悲,讓他們將功抵過,給他們贖罪的機會。
要知道,凡是做錯事了,必要承受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現在時候到了,所以,她來了。
餘念只覺棘手,要知道那種完全無理智的變態殺人犯好對付,硬碰硬就好,他們只有被制服抑或是被逃離的可能。
因為這些人的的目是殺人,乾淨利落,甚至簡單。
但張小雅不同,她仍有一線清醒、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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