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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倆的關係並不深,也都覺得這樣的相處模式挺好,不必過於親密。
手機響了兩聲,短促緊挨。
顧松言關上門拿出手機剛想給對方回覆就聽見徐採柳在外面喊他,“松言,公司有事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隨便吃一點,鎖好門。”
顧松言站在臥室門口,看著母親脫下圍裙彎腰換高跟鞋,頭髮妝容一絲不苟,拿包的動作都透著幹練利落。
“不想做飯就自己叫外賣,我走了。”徐採柳換完鞋剛想走,突然想到什麼又轉過身問他:“我聽說童童今天回去上課了,你們學校教導主任的事兒解決了?”
顧松言沒什麼起伏地說:“教導主任還沒回學校,處罰應該也在這幾天。”
“從小不知道捱了多少打,越打越不乖,這混不吝的性子將來還不知道要捅多大的簍子。”徐採柳唸叨了一會,輕輕皺了下眉頭到底還是沒說完。
顧松言“嗯”了聲,意味不明。
徐採柳說:“行了我先走了。”
顧父早逝,徐採柳一個人把顧松言帶大,單身女人比別人要承受更多異樣的眼光,她硬是在江城打出了一片天,連名字都改成了透著凌厲的徐碸。
徐採柳和童倦母親鄧書儀是閨蜜,一個從教一個從醫,可兜兜轉轉又嫁到了一起去。
顧玉書和童立成亦敵亦友針鋒相對,偏又住在一個大院裡,每天出門都能互相從鼻孔裡甩出兩噸車尾氣。
兩家母親關係倒是好得很,經常聚在一起逗孩子。
鄧書儀自然是怎麼看顧松言怎麼喜歡,徐採柳也覺得童倦胡鬧那個勁兒特別招人,尤其他嘴是真的甜,哄得人眉開眼笑,和自小就沉默寡言的顧松言是兩個極端。
後來,顧玉書去世。
顧松言回了房間,桌上那枚戒指幾不可見地閃了下光,像是在提醒著什麼。
這是顧玉書的遺物。
他去世時顧松言還小,跟著這枚戒指交到他掌心的還有一句話,“以後,守護他的責任就交給你了……切忌,不可越界。”
彼時不知這句話的深意,還以為父親交代的是母親,讓他代替自己保護徐採柳。
後來才知道,父親遺言裡說的“他”,另有其人。
顧松言煩悶地將戒指往抽屜裡一扔,腦海裡全是那個人,譏誚、輕佻、兇狠、柔軟……還有啞口無言的惱怒。
顧松言閉上眼,手指死死地掐緊,眉頭微蹙彷彿用盡了全力剋制著什麼。
守護,不可越界。
微信又響了一聲,拉回了顧松言的思緒。
柴意遠喊他出去打球,“十一班這些傻逼目中無人,顧學神快來教他們做人啊,告訴他們什麼叫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這群四肢發達腦袋裝草的弟弟。”
顧松言一向懶得跟人爭執,回覆了不去便將手機一起扔進抽屜,拿了衣服進衛生間洗澡。
鏡子裡映照出剛剛剝離少年氣邁入青年的身軀,腰腹曲線充滿隱隱的、蓄勢待發的力量,手臂肩背肌肉緊實,然而最吸引人的還是左胸口那一道道縱橫交錯、癒合糟糕的傷疤!
他看著鏡子,眸光冰冷透著陰翳,拿起剃鬚刀片,皮肉瞬間被利刃撕裂。
顧松言閉上眼,病態的滿足伴隨著血腥氣一起蔓延,他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用疼痛剋制壓抑著,直到那隻瘋狂的野獸被他鎖進心裡最陰暗的囚籠。
這裡的每一道傷痕,都是他克己、自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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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升旗儀式。
教導主任終於銷了傷病假回來,兩個月在家養的白白胖胖的,但看到童倦的那瞬間還是臉色一白,癒合完好的傷又隱隱作痛。
他一定要把這個小流氓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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