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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某種別樣的感情。
以及剛才盛靈淵教他說的那句巫人語言,雖然聽不懂什麼意思,但宣璣總覺得那語氣很溫和……就像一位遠道而來的故人來訪,彎腰對門口玩耍的孩子詢問“帶我去見你爸爸媽媽好不好”。
“巫人到底是什麼人?”
“巫人居於東川,”盛靈淵用他自己的口音說,很難聽懂,但他這麼說話的時候,聲音就像是染上了來自時空彼岸的風霜意味,顯得遙遠、滄桑又肅穆,“信奉山川土地、萬物有靈,無論風調雨順、還是天災連年,他們都生死不離故土,因為這一族自古認為人如草木,離了故土就是離開了自己的根,會招致災禍。他們善用‘咒’,人面蝶就是一種咒術,是他們的先聖用秘法煉製的,最早應該是在葬禮上用的。”
“葬禮?”
“他們認為人面蝶能溝通陰陽,”盛靈淵回答,“有一些死者走得倉促,家人有時意難平,總覺得他有什麼話沒說完,便會請族裡的大聖——就是主持年節祭祀的人——來家裡,操持一場儀式,把人面蝶放入死者口中,等上不到一天,死者就能重新睜眼,坐臥行走如常,同家人交談,把該見的人見了、該說的話說了,再由大聖取出人面蝶,送死者入土為安。”
宣璣愣了愣:“啊?我們一直以為這東西只是一種寄生蟲……原來這麼神奇嗎?”
“本來就是寄生蟲,”盛靈淵涼薄地回答,“自古喪葬弔唁都是活人的痴心妄想,人死如燈滅,哪來那麼多沒完沒了的鬼話?只是個儀式而已,就算是巫人族,萬一死人財產分配起了爭執,也是交給族中首領裁定,不會用人面蝶把人‘叫起來’問問的。”
“東川……東川是塊寶地,土地肥沃、物產豐富、靈氣逼人,氣候變化很大,有時陰晴雨雪流轉,一日能經過四季,有秋月照春花,也有蓮池映雪的奇景,連水都比別處甜些,因此也孕育了許多外面沒有的奇珍異寶。”
一人一劍跟在搖搖晃晃的山羊鬍身後,宣璣越聽越覺得奇怪——盛靈淵雖然語氣淡淡的,但用詞很斟酌,帶著懷念珍重的意味,他描述得好像不是一幫仇人的地盤,倒像是自己的故鄉。
“所以遭人覬覦也是理所當然的。”盛靈淵說,“古往今來,但凡生靈起紛爭,歸根到底都是為了土裡長什麼那點事。”
這倒確實是,因為領土和主權必須完整,都是近代才有的觀念,農耕時代打仗,大多是天災人禍活不下去,才去惦記別人家地頭。
“所以他們也用蝴蝶保護自己,”宣璣會意,“因為這蝴蝶除了能讓死人‘復活’之外,還能寄生在活物身上,巫人族是不是有能力控制蝴蝶,就像養蠱的人能讓蠱蟲聽話一樣?”
“嗯,巫人族歷史很長,咒術博大精深,人面蝶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當年妖族大軍過赤淵,人族根本就像地裡的麥苗,躺著被人收割,無力反抗,一度被群妖亡國,後來反敗為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隱世的巫人族站了出來,在最危難的時候,把本族咒術這種不傳之秘獻給了人族……因為他們覺得自己也是人,義不容辭。”
“那就更奇怪了,”宣璣說,“照這麼說,巫人族好像應該是民族英雄那一掛的。就算你們那年代認字的人不多,文獻傳承困難,口口相傳總有吧?怎麼他們悄麼聲地就死絕了,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盛靈淵輕輕地笑了一聲:“你這小妖,到底吃什麼長大的,當真一點宗族門戶之見都沒有嗎?”
不等宣璣回答,他又若有所思地說:“也是,你們現在都混成一團了——他們覺得自己是人,可人並不覺得他們是同類啊。”
“人面蝶……鏡花水月蝶,你們現如今提起來,不也是如臨大敵、不寒而慄麼?這在當年,還只是巫人咒術的冰山一角。我問你,如果是你,同舟共濟完,你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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