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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是五方雜處之地,倭人他見得多了,這三人雖不蓄髮,卻不是倭人常見的髡髮,內中一個頭發剃極短,彷彿頭陀一般,另二個稍長。衣服頗為古怪,對襟的衫褂,短不及膝……這身裝扮,倭人沒有,佛郎機也沒有。
而且這三人的身材高大,根本不是倭人那樣的矮小。個個都在五尺五寸以上,內中一個竟然有六尺之軀。
看其樣貌:面板白淨,手腳也不粗大,顯然平日裡都是養尊處優之人。觀其神情,雖有些惴惴,但絕無卑微低下之感,舉手投足間別有一番自信。
高老爺在商界縱橫多年,也算眼光老辣之人,看這三人,卻瞧不出什麼路數。
正疑惑著,見三人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眼神極度古怪,心裡一陣發毛,不由倒退了一步,心想這幾個莫非有龍陽之好,怎麼看他這樣一個男人也如此的糝人。
這邊蕭子山他們看那中年人面色變換不定,也有些疑慮。這人看起來有五十來歲,頭戴四方平定巾,身穿綢圓領。相貌周正,蓄著淡淡一縷鬍鬚,白淨的面孔微微發胖。和身邊那幾個又黑又瘦小的家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高老爺衝著文德嗣拱了拱手,問道:“不知好漢怎麼稱呼?”
文德嗣的衝鋒衣因為下襬較長,質地看起來類似綢緞,與兩個短衣幫的粗布衣差別明顯,便被高老爺認作是為首的。
這話一出,文德嗣立刻聽出來,這不是廣州話,倒有些現代南京話的口音。於是操著普通話道:“我等自海外來,夜不辨路,偶入貴宅。請問此地是什麼地方?”
高老爺雖然聽得不甚明白,不過憑直覺,這些人對自己沒惡意,他畢竟走慣江湖的,慢慢問道:“幾位好漢自哪裡來?”
既然言語上能夠溝通,雙方連說帶寫的互通了姓名,文德嗣便將早已商量好的套路說了出來。
“我等先輩皆是中華人士,崖山之後,逃亡海外。曾在渤泥創下一番家業,奈何那國主見漢人勢大,屢不容於我,只得再次出海向南,直到了萬里海外的澳洲,如今也有二百餘年了。”
高老爺沉吟片刻,道:“這麼說你們並非倭人了?”
“我等乃是華夏之民,怎會是倭人?!”王洛賓不滿意的插話道。
高老爺抬了抬眼皮,這夥海外之人真是不懂規矩,一個下人也隨便插話。
“我等並非倭人。”文德嗣道,他見這明朝員外老爺對這套說辭沒什麼異議,愈發大膽起來,便說那澳洲原是蠻荒之地,只有少量的土人,先輩在那裡披荊斬棘,終成樂土,安居樂業。歷代先人都心懷故土,所以派遣他們幾個攜帶貨物一路經商過來看看。
其實這話裡的漏洞是很多的,他們怎麼進的城,船又停泊在哪裡,都沒說明。不過正如文德嗣所預計的那樣:有時候你只要有一個說法並且堅持就可以。
高老爺頻頻點頭,渤泥這個地方他是知道的,每年都有好幾艘洋船(明代說的洋船並不是外國船的意思,而是通洋之船,即明代商人貿易船隻)去那裡,從沒聽說過這個事情,不過他懶得較真,反正都是好幾百年前的事情,誰能搞得明白!再說他對渤泥還是澳洲都沒興趣。
“……我等不明路途,誤入貴宅,驚動寶方,恕罪恕罪。”文德嗣說著,照貓畫虎的行了個拱手之禮,“我們自海外來,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好說好說,”高老爺道。這幾個人身懷重寶,又能深夜入城,極不簡單。這套說辭姑妄聽之就是,“這裡是大明廣州府,南海縣。”
文德嗣緊接著又追問一句:“不知今日是何年何月何日?”
高老爺一怔,答道:“天啟七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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