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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袁舒知還有今日!”說罷眼角已經垂下淚來。
曾卷娘忙道:“老袁,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莫要傷悲……”
“是,是,說的是!”袁舒知趕緊拭了拭眼角,將錄取通知書仔細的藏好,道,“走,我們招呼客人去。”
曾卷家喜氣洋洋,曾卷爹一面拿出錢來關照人去訂幾桌酒席來,晚間宴請左鄰右舍、親朋好友。一面拿著這張簡簡單單的通知書左看右看,老淚縱橫。
“兒啊你總算出息了,咱們這一家子,總算有了翻身的日子!”
“爹,這不是正式就職,還要經過培訓才能上任呢。”曾卷嘴上這麼說,但臉上早就笑開了花,這幾個月苦讀沒有白費。這次透過率大約有三成五。錄取比例甚高,但是不少老文人思路轉不過彎,把申論當成八股來寫。還有在文章中完全文不對題的稱頌大宋皇上聖明的,這些人自然第一批就被篩了下來。
他還想說什麼卻被絡繹不絕的道賀人纏的躲不開身。大部分人,包括他爹孃,都認為這廣州府試,至少相當於一個舉人功名了,而且這是科舉正途,比之前李子玉這種警察強了不止一籌。大夥一致認為,曾家就要發達了!
一家人一面應酬拜客,一面四處遣人報喜與親朋,晚間又是大擺酒宴,招待賀客。真是說不盡的歡愉。
一直到送完客人,收完碗盤,曾卷和袁舒知才拆開錄取通知書,只見裡面只有三頁紙:一頁是錄取通知書,寫明幾月幾日去臨高幹部管理學校報到,地點便是貢院。另外一張是體檢通知書,最後是一份政審表,好幾頁內容,其中頗有些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內容,詳細繁瑣到曾卷看了就頭疼。裡面有些稱謂問題更是不知所云,他也不敢貿然往上面落筆,唯恐寫錯了什麼。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他端詳了半途說道。
第二天卻來了一個意外的賀客,卻是吳佲――原來他也是面試透過了。互相恭喜之後,吳佲道出來意。
“阿卷,原本府學裡的幾個生員也考中了,過幾日他們相約要去拜見座師,為兄不知該不該去,來找你打個商量。”
“學長,小弟家裡沒出過什麼讀書人,這拜見座師是怎麼回事?”
“這是自唐以來科場慣例,主考取中你的卷子,既有師徒之宜,若學政愛才,認下師徒名分,日後官場上是一大助力!“吳佲解釋道。
“但我們還要經過培訓才能授官……”
“他們哪聽得進這個,覺得這就是殿試了,培訓不過是走過場罷了。”
這話倒也不算錯。
曾卷聽了默然,他科場經驗為零,這該不該去拜座師實在拿不出一個主意。
要在過去,自然是要拜座師,不僅如此,還要去拜房師。他聽人說過,這師生之情,同科之誼,同氣連聲,便是一股莫大的勢力,是官場中人的最大依靠。
不過,如今是大宋元老院的規矩,和大明不知道是否一樣?畢竟這元老院的典章制度多與大明不同。
他想了想,道:“弟以為,去拜亦無妨。一來這是科場舊例,元老院亦無明文說不許可;而來尊師乃是大德,去拜見座師亦屬合情合理。”
“想不到小哥的見識不淺啊。”吳佲點頭道,“愚兄也是這麼想的,只是……”
“只是什麼呢?”
“嗯……”吳佲話中略帶遲疑:“按慣例,主考乃一省學政,為座主。學子上門需持謝禮,遞上門生帖,自稱門生,稱座主為老師,若出身與座主有舊,可稱夫子!”
曾卷愣愣的聽,心想這沒毛病啊,重點在哪?
吳佲見他不開悟,無奈道:“這次主考官,是張元老!”
曾卷明白了,張元老就是巫蠹案的那個辯護律師,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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