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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1章新得工作
“不要緊,等我們把兩個白手套一抓,梁家的牛黃狗寶都得露出來。”慕敏十分肯定的對有些著急的劉翔說,“審訊訪春院的老鴇子韓喬姐的時候我們就知道,鍾艾教的太太是拜了梁家老爺――也就是梁公子爹的小老婆做乾孃的。這關係可不算淺了。”
“你們可得盯緊點,別又鬧出人跑了或是自殺的事情!”劉翔不滿的說,“高令項這個關帝廟的頭子可是到現在都沒抓到,審判的時候不能明正典刑,實在太遺憾了。”
“我們現在正在全力緝捕――他逃離廣州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前階段鬧鼠疫我們戒嚴了很長時間。何況高令項還拖家帶口,更走不遠。”
“可惜高天士自殺了!真是便宜他了。”劉翔恨恨道,“不把高令項滅了,難平廣州人民的民憤。”
慕敏不以為然。因為從掌握證據來看,高令項就是個紈絝子弟――論知名度還比不上他那個惡少弟弟高令全――根本沒有他捲入巫蠱案的任何證據。何況,他接任關帝廟總團頭滿打滿算也只有幾個月,與其說他有民憤,不如說他的這個“總團頭”的頭銜招人恨。
不過慕敏並沒有和他爭論。劉市長的心情,她太瞭解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瘟疫的陰影漸漸淡化了,廣州的百姓們又回覆了往日那種嘈雜忙碌的生活,街頭巷尾的穿著大褂戴著巨大的面罩的防疫隊員和荷槍實彈的國民軍不見了,宵禁也取消了。那些行走在街巷中收屍的雙輪車碾過的可怕聲響終於聽不到了,人們吁了口氣――自己終於從瘟神的手裡逃出一條性命來。
家裡有人故去的,還戴著孝。不過或者的人多是暗暗慶幸自己的倖存。大災之後的輕鬆感和急於放縱的心情使得各處的茶館酒樓爆滿。唯一令人遺憾的是城裡城外的各處行院妓館,不管官妓私娼全部因為“風俗業整頓”停業了。許多人只好去城外的白鵝潭,找疍家花艇來“風流一度”――暫時澳洲人的警察還管不到那裡。
在這近乎狂歡的氣氛中,卻仍然瀰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茶居茶鋪里人們都在低聲談論最近的“全城大索”。
瘟疫爆發前對關帝廟人馬的強制收容已經讓城裡的百姓驚掉了下巴――這可是多少年來不管是布政使還是總督都不敢招惹的地頭蛇,給澳洲人直接滅了,各處竇口頃刻被掃蕩一空,就算幸而沒被抓的,如今也不敢出來重操舊業。
瘟疫過後,澳洲人抓人的勁頭似乎更大了,每天都有人被捕。警察和國民軍都急匆匆的走過大街小巷,砸開大門,將裡面的人拖走;有的人是在大街上,鋪子裡,茶居里被帶走的。
這裡面即有縉紳大戶,也有普通的商家百姓,最多的是街面上混事的城狐社鼠,在妓院和大戶人家幫閒架秧子的浮浪光棍……似乎都是因為牽扯到了前不久那件震動全城的“巫蠱案”裡。
有些有學問,念過史書的老先生們,在茶居里用壓低的嗓音故作神秘的講著漢武帝時候巫蠱案,說到這案子前後牽連了幾萬人被殺,惹得茶客們一個個發出嘖嘖聲。輿情員們也在各個地方搖頭晃腦的念著《羊城快報》專門刊發的《冒家客棧系列兇殺案》的號外連載。這連載其實已經超過了報告文學的範疇,其中有大段大段關於犯罪內容的描寫是純粹的“自然主義”。足夠讓許多人晚上回家做噩夢了。
不過這一切都與崔漢唐無關,崔漢唐自巫蠱案結束之後就忙著給自己圈地。先是趁熱打鐵的提出一個專門的廣州風水問題的專題報告。
在扯了一通廣州風水的淡之後,他鄭重其事的提出:
第一,將“鎮海樓”改名為“探海樓”,因為鎮有鎮壓之意,從風水層面講會壓制廣州的王氣。這也是朱明王朝修建鎮海樓時有意為之。
第二,嚴禁在越秀山上的任何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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