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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行”。天色即已落幕,夥計們正忙著上排門,摘幌子。見轎子過來,一個個恭恭敬敬的肅立。管事的從鋪子裡搶上幾步迎了過來,道:“東家……”
轎中人沒有說話,只點了點頭。轎子便直接抬進了店鋪旁的一扇大門裡去了。
轎子落在院子裡,郝掌櫃從轎子裡出來,他大約四十出頭年紀,生得俊朗儒雅。因為行二,大家都叫他“郝二”“郝二爺”。在廣州市的工商稅務登記冊上,郝二是這家“合生誠”紙行的老闆。
他沒有和掌櫃和夥計寒暄,而是自顧自的進了紙行的後院,只有貼身的僕役跟隨著。
後院是他的居處,不過這裡並無眷屬――郝二的家眷據說都在鄉下的田莊裡住,這裡只有“日常使用”的“通房丫頭”在。
見他進來,通房丫頭趕緊迎了出來,福了一福:
“老爺。”
“掌燈。”郝二說著,“再去預備一桌飯菜來。一會送到書房。”
“是,老爺。”
“飯菜送來之後,你自去用飯休息便是,不用在這裡服侍。”
他每個月來這裡七八次,每回幾乎都是如此。通房丫頭也不以為怪,自應了去了。
郝二吩咐完之後,便與兩個貼身僕人進了書房所在的偏院。從這一刻起,除了一會要來送飯菜的通房丫鬟之外,便沒有人能進這個院子了。
一個僕人先他一步走進書房,點著了裡面的“澳洲油燈”。瞬間,黝黑的房子裡大放光明。
“太亮了,調暗些。”他吩咐道,“郝平,你在這裡看著。”說罷帶著另一個家僕往書房後面而去。
書房後面,是一個不大的院落,點綴著假山樹木。假山有個洞,走進去裡面卻佈置的時分雅緻:四面都是石條砌鋪,居中是一張石桌,四個石礅,還有些精緻的陳設。他點了點頭,掌燈的郝安放下燈籠,將一個石礅挪開,下面卻露出個鐵環來。
郝安握住鐵環往上一拽,一塊石板竟給他掀了起來。一股陰冷潮溼的空氣鋪面而來,在燈籠光線下,依稀可以看到有石階通往下面。
一主一僕悄悄的沿著這石階往下走去。下了十幾階便到了底,倆人繼續往前走,走不多遠,遠處水聲潺潺,眼前卻是一條暗渠,水面上繫著條小舟。
這裡是六脈渠的一支分支。此刻,郝家主僕二人正在紙行街的街面下面――這道暗渠頗為古老,是宋代的遺存。在廣州城裡除了暴斃的王大鳥,無人知曉還有這麼一條暗渠。
郝安撐著竹杆,小船在汙水中緩緩前行。漆黑的渠道理,全靠掛在船頭的燈籠照明。
昏暗的燈籠照亮了汙濁潮溼的渠道,在燈籠的燭光下,可以看見牆壁上經年累月留下的汙痕。有時還露出一些樹根的須條和蟻穴。小船在汙水上緩慢的飄著。
渠道水面甚寬――這裡原本就是天然的河涌,幾百年前,都是行得了船的城內通衢。年深日久,排水排汙變得骯髒淤塞之後才蓋上頂成為暗渠。早年的暗渠還有人定期清淤,後來年深日久,無人過問,多年沒有清淘的河涌裡垃圾堆積如山,有時候船隻能勉強從冒出水面的垃圾糞便堆中間曲折繞過,有時則乾脆擱淺在垃圾汙泥之上,不得不用竹篙猛撐才能脫困。
成群的老鼠在垃圾和汙水間逡巡著尋找食物,各種動物的屍體被啃咬和腐蝕的不成形狀,間或也能看到人的殘骸,有的是在河涌裡落水死得,漂進渠道里的,更多的是死於非命,屍體被丟進渠道里來得。
惡臭汙濁之氣那是不用說了,兩個人都戴著面罩,裡面夾著避穢解毒的藥物,即使這樣,也讓人覺得胸悶氣短。要不是時不時可以看到亮光的排汙口上送進來的新鮮空氣,真是憋也把人憋死了。
小船在一處石階旁停了下來,郝安舉著燈籠低頭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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