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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大刀,當即大吼一聲,就從船上一躍而下,身後倖存的家丁親兵也嚎叫著從兩側船舷往下跳。雖然他們的船隻噸位偏小,擱淺之後舷檣距離沙灘並不高,但是穿著盔甲往沙灘上跳還是讓很多人摔傷或者陷入流沙之中。
這混亂的片刻中,岸上的炮兵已經開火,雨點般霰彈朝著擱淺船隻噴灑出去,接著是打字機的覆蓋射擊,警戒線上的特務艇接二連三的開火,榴彈和燃燒彈向著海灘上落下。
李九成的坐船頓時陷入了火雨地域一般,彈如雨下,黑煙滾滾,不過幾分鐘時間,坐船就已經支離破碎,海灘上到處是燃燒的木片和殘缺的人體。
馮宗澤拿起手帕,堵住了鼻子――海風把一股烤肉的氣味吹了過來,一想到這是什麼肉,不由得讓他感覺到一陣噁心。
“派濟州島挺進縱隊過去搜尋,不留一個。人頭全部砍下,掛在木杆上!”
濟州島挺進縱隊全是登萊之亂裡被救援的山東難民,一個個恨叛軍入骨,搜尋起來絕不會放水。
乾脆利落的鎮壓使得叛軍將領最後一點暴動的念頭也消失殆盡。最終叛軍被全部解除武裝。
叛軍把總以上主要將領二百多人在繳械之後被甄別出來。除了少數出身原登州鎮的魯軍、南軍將領之外,其餘的押赴濟州校場,一萬多叛軍俘虜在打字機、米尼步槍和白馬隊的長矛威逼下已經列好了方陣。
孔有德和其他一干叛軍將領不同,被單獨押送到校場演武廳裡,看著戴著大帽的朝鮮人正給聚在校場上的眾將搬來一盤盤的水酒白飯,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在這裡已經走到了盡頭。
校場上的眾將,有的面如土色,癱軟在地,有的閉目不言,只等引頸受戮;有的苦苦哀求;也有的暴跳如雷,拼命掙扎。
從在鐵嶺跟隨父親暴動,反抗東虜,到投軍到廣寧,一步一步做上游擊,廣寧撤鎮之後又跟隨毛帥到東江;毛帥被斬之後東江的內訌;投奔登州,在孫元化麾下;增援大淩河,於吳橋追隨李九成起兵……自己人生一幕一幕的似乎都從眼前掠過,千百滋味,萬種愁緒湧上心頭,不由得一時氣短。
身為軍人,隨時都有死得覺悟。然而此刻他卻有一絲不甘。這鹿莊主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層層設局,置他和東江舊部於死地?
這時候,幾個倭人模樣的衛士簇擁著一個短髮短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後面還有人端著酒飯。
來人斟滿酒,雙手遞上。態度很是客氣。孔有德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將酒接過一飲而盡。問道:
“先生是何許人?”
“我乃大宋濟州府府尹馮宗澤。”馮宗澤說道,“特來為將軍送行的。”
孔有德不知道這大宋是哪裡冒出來的,但是毫無疑問這人和鹿莊主是一夥的。
他亢聲問道:“孔某與東江舊人與貴眾到底有何冤仇?”
馮宗澤正色說:“我等於與將軍無怨無仇。今日我來敬將軍一杯送行酒,敬得是將軍少年時起兵反虜,又追隨毛帥在遼海冰天雪地中苦苦支撐,為大明守遼東一尺土。”
孔有德不知道對方提起舊事有何企圖,不過這的確是他引以為傲“光榮歷史”。
“既如此,為何要置於孔某和東江將士於死地?”
馮宗澤說道:“不是我等要置將軍於死地,以將軍虎威和從前為大明盡忠的拳拳之心,我等甚為敬重。實在是登州城下的數十萬骸骨不能答應。”他抬手指著遠處列隊的治安軍濟州挺進縱隊計程車兵:“這些人,都是鹿莊主從登州運來得逃難的百姓。他們也想問問你:他們與你和東江將士無怨無仇,為何要將他們的家人同鄉屠戮?!”
孔有德自起兵以來,早就在戰爭中練就一副鐵石心腸,信奉的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從沒想過那些被他下令屠戮籌糧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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