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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5章石人“流血”
只是到了最近幾天,工匠們一直在改造的正廳完工之後,朱老爺才來了一趟,還帶來了這身奇怪的衣服――但是也不是她一個人獨有:班子裡凡是年齡在十八歲以下女孩子都有。朱老爺雖然單獨和她說了話,也無外乎是要她把琵琶練好,沒說什麼特別的話。
第二天就派來了一個和她們差不多大的年輕女孩子。每天帶著她們在正廳裡練功:劈叉、壓腿……正廳裡原本的磚地全換成了地板,其中的一半鋪著毯子,沿著牆還裝著木杆。
作為戲班的一員,練功打把子也是日常的功夫。但是新來得女教習教得和其他師傅很不一樣,不但有劈叉、壓腿、下腰等等這樣的傳統動作,還有許多成套的新動作。既不是舞蹈,又不是唱戲的身段,只是姿態很好看。每次練習的時候,還有輕柔的樂聲伴奏――就是不知道在哪裡演奏。有時候沒有伴奏,用一個“滴答滴答”左右搖擺作響的小擺件打拍子,要大家合著拍子做動作。
女教習並不說明為什麼要這麼練功,大家也不敢問。練功非常嚴格。每天練二個時辰,雷打不動,除了是生病,否則誰也不許缺席。
練功消耗大,所以每日她們還能額外得到一些紅薯作為點心。紅薯中膳食纖維的成分很大,只要不過量不會發胖,還能促進腸胃蠕動。再者按照朱鳴夏的標準,整個戲班目前都屬於營養不良――在太平時節當然是不愁吃喝,無非是質量好壞,但是在登州大亂的這些日子把這些弱質女子餓慘了,幾乎個個都落了形。
練功之外,就是由女教習每天上課――教識字和數數,還要學寫自己的名字。班子裡不少人是沒有名字的,有的連姓都沒有,全是班主取得藝名。這次大多取了新名字。包括班主自己的名字都給改了――好歹沒給她改了姓。
趙靜寒練功識字之外,就是苦練琵琶――按照班主新記的譜。班主說了,這是朱老爺的命令――班子裡凡是會樂器的女人都要苦練這些奇特的新曲。
這些日子班主自己也在拼命的練曲子,似乎朱老爺給她下了什麼命令。每天晚上睡覺前,班主還要再教自己一遍。
因為她已經被朱老爺看上,班主不敢再伸手就打,張口就罵,但是從她的緊張急躁的神態來看,朱老爺一定是要她把這些曲子讓大家都練好。
“女兒,你看,這是今天的譜子……”劉憶思堆著有點諂媚的笑容,把譜子拿了過來――原本她不肯將記譜認譜的本事教給她,這些日子算是傾囊相授了。
“你先歇一會,一會再跟著為娘練……這曲子是朱老爺指定要練熟,你可是我的臺柱子……”
正說著話,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奇怪的嘯聲,陰滲滲的讓人渾身一激凜。屋子裡的三個人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上向著窗外望去。
嘯叫聲是從城外荒郊傳來的,雖然當時引起了瞭望塔上的哨兵和巡邏隊的注意,但是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正在城內值班的薛子良立刻派出一隊日朝治安軍混合分隊出去,循著聲音出去搜尋,卻一無所獲。
聽到帶隊的日本下士的彙報,薛子良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嘯叫聲太奇怪了――聽起來很像是某種動物的聲音,問題是他當初還是美國大兵的時候去過不少次濟州島享受大海、陽光和女人,從沒聽說過濟州島有能發出這種聲音的動物的:低沉、陰森,充滿了一種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詭異感覺。
“金大隊長,你覺得這是什麼東西在叫?”他問正在值班室內的金勇柱。作為“白馬大隊”的大隊長兼濟州兵房吏,是帶路黨中的積極分子。馮宗澤對他很是信任,出於某種慣性,許多元老們不大信任知識分子和有產者出身的帶路黨,基本還是相信“越窮越革命”這套理論。
金勇柱倒也不負所望,不管是訓練、巡邏都是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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