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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興商行一開始就是個做布料的小商人,以前也不叫長興商行,而叫長興坊,糧食其實是順帶著做的,兩樣沒有一樣做精,又為何突然涉足其他行業?
一開始顧晨也不懂,他即是做帳房,理的就是帳目,恰恰就是這些帳目,慢慢暴露了許多東西。
譬如帳目上會顯示,某一日東家在某地購入一批大批次的絲綢,明明店中沒見賣出去,偏偏過一陣子帳上多了一筆來歷不明的銀子。還例如商行下的店鋪裡,突然賣入了一批西洋物件,可從帳目上根本找不到購入來源。
漸漸的,顧晨就知道了,原來東家竟和海商有生意來往。
當下『海商』可不是什麼褒義詞,海商也只是泛指,即可是指和西洋人做生意的人,也可指冒險出海和西洋人做生意,再把東西轉回內陸當二道販子的這些人。
可不管是哪一種,在明面上都是朝廷禁止的。
由於倭寇及各國流竄海盜長期侵犯大晉海岸邊境,朝廷曾屢次禁海,沿海一帶有多地百姓數次內遷,甚至朝廷還發過『寸板不得入海』的詔令。
所謂的海商其實就是走私商,和這些人做生意是違背律法的。
當時,顧晨很是受了一番驚嚇,出於想保住這份薪資豐厚的差事,再加上他師傅也點撥過他,說是沿海一帶人人忌諱提『海商』,但其實海商無處不在,他才慢慢打消疑慮。
即是如此,他對家人也從沒有透露過東家是幹什麼的,只說東家生意做得很大,別的一概隻字不提。
回歸正題,在此之前,顧晨也只知道這些有限的訊息。
至於東家是如何和『海商』做生意的,貨物從哪兒進,從哪兒出,他一概不知。
時間到了今年。
其實從去年開始,他們每次押送貨物,都會出些小問題,只是顧晨不知,還是最近連著幾次,事情愈演愈烈,連顧晨師傅都在上次去的時候受了傷,實在無人可用,顧晨也才進入他東家的眼底。
其實也是顧晨師傅覺得顧晨在自己手下幹了這麼多年,本身也是個穩重的性格,可以值得信任,特意想提拔他。
值得一提的是,顧晨的師傅是顧晨妻子張氏的堂叔,當初顧晨和張氏兩人的親事,就是顧晨師傅保的媒,本身他對顧晨也十分倚重,這也是為何顧晨不得不的另一個原因。
聽完後,薄春山陷入沉思中。
顧晨又道:「本來以前這地方沒什麼危險性,只是近年來當地有幾家人鬥得厲害,纂風鎮這條路本就是當地幾家大姓合夥把控,我們這些外商屬於是附庸。其實也不算是附庸,他們有路無貨,我們有貨無路,雙方合作罷了。
「只可惜這些年有些人心大了,想獨吞了這塊地,再加上每家合作的人都不少,勢力極其複雜,就鬥得厲害。開始是暗鬥暗爭,互相使絆子,時間久了,死的人多了,就結了怨,成了仇。」
「也就是說是人禍?」
顧晨點點頭,道:「我說這些春山你可能還不明白,舉個簡單例子,這一片地界只有一處水源,卻有數個村子靠這個水源生活,雨多時不愁水,但天旱時水就不夠喝,幾個村子互相爭水源,爭上了頭就會出現死傷。
「而且像這種事沒人管,本身是小地方,再加上當地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參與,還有地方大姓在其中帶頭,連官府都管不到這裡來。而且沒人敢往外說,一旦壞了生意,你全家老小上下幾代都在這裡待不下去,這也是你之前為何會碰到那種情況的原因。至於我們這些外人,那就更不用說了,死了傷了該你倒黴。」
薄春山摸著下巴點點頭:「我明白了。」
他就說為何孫老漢竟會說出那種話,明明不忿兒子的死,卻連向官差告狀都不敢,那些同樣是死者家人的人家,更是看見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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