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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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剛才的血蛾和雪崩，眾人的心情都有些低迷，從剛開始上山的時候充滿幹勁，到現在都很低落，僅僅就過了一天，都沒有想到這次行動的兇險，軒轅羽預想到會有的犧牲但也沒想到這麼的大，他也只是從家裡古籍上面記載的知道如果需要進入真正的萬祖神山，需要生命的血祭，軒轅羽不確定剛在面對的血蛾算不算血祭了，面對這次任務的沉重，軒轅羽並不能跟別人說出來，他只有默默地承受這一切。

別人還好些，畢竟不是久經訓練的戰士就是軒轅羽和董螭兩個從小修煉的血脈覺醒者，李易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年輕人，二十四年的平淡生活，他沒見過死亡，能為數不多的見到殘酷的也只是什麼車禍之類的。現在的李易已經是在崩潰的邊緣了，他不像開始說的為了人族敢奉獻自己生命，口頭上喊的和真正面對的，永遠是兩個概念。

李易蹲在一個角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在那些戰士眼裡李易是個血脈覺醒的黃級高手，在軒轅羽和董螭眼裡李易是李墨秋的兒子，他們口中李爺的兒子。而李易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他現在只想哭，只想躲進他的小房間，藏進他的被窩，管他世界毀滅人族滅族。李易並不堅強，他現在想的是放棄。還是那個軍官先發現了李易的不對勁，走到李易身邊，那個軍官一把勾住了李易的肩，我知道你怕。李易聽了那個軍官的話內心湧起一陣火，什麼事沒有上來先嘲諷自己害怕？這人是有病吧！

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李易還沒有回答想還是不想那個軍官就講述起他的故事了。我從小就嚮往當兵，保家衛國，從小最喜歡看的就是抗戰片，當然不是現在那種褲襠藏雷的雷劇，小時候看一個熱鬧，後來當兵了，才明白那時革命先輩的信念，那時戰爭殘酷到不敢想象，電視劇經過多少美化，那個時候吃不飽穿不暖哪有力氣跟鬼子拼命，都是拉個手**跟對面一換一，我們正常打仗七八個人才能換一個鬼子，這是真實的事情，我開始不明白呀，那麼多人命換一個渺茫的勝利，值嗎？直到我第一次上戰場，那是在邊境的叢林中，猴子入侵了我們邊境屠戮了一個村莊，我們受命追擊，一路面對他們的**陷阱我們很是困難，看著一個個戰友倒下，我也迷茫了，我怕了，我怕死，就在我發愣的時候敵人對我開槍了，是我的班長把我按到，我沒事老天保佑，我很開心，抬頭一看我的班長背後已經是一片爛肉了，我班長沒留下一句話，什麼幫他照顧家人什麼的一句都沒留下，就這麼死在了我面前，是我害死了我班長，如果班長不救我他就不會有事情，當然變成爛肉的是我。我想跑，我再也不想當兵了，渾渾噩噩的結束了那次任務，任務成功了，我們活著的都被嘉獎，可是死了的就永遠死了。當我捧著班長的骨灰盒來到他的家，年邁的父母，就這麼看著我，班長母親就是默默流淚，父親沉默著，我在想該死的明明是我，我跟班長父母說了班長是為了救我才犧牲的，二老並沒有對我責罵，我不解呀，雖然不是我本意但我間接害死了他們唯一的兒子，班長母親就跟我說了一句，她說她相信他兒子救下的人，值！我呆住了，班長的命換了我的命，值？我在那一刻彷彿明白了那些抗戰期間拋頭顱灑熱血的人了，他們都是人，都怕過，彷徨過，但他們知道用自己的命會換來更值得東西，他們有了信念，一批人倒了又一批人站起來了，他們贏了才有了我們的今天。當我接到這個任務來到這裡，我在想，我們的命如果能換所有人的命，也值。人都會怕，面對那個未知的東西，超乎理解的東西，都怕，但怕完之後我們就要繼續前進，我們要用我們的生命換取更值的東西。

李易聽了那個軍官的話陷入了沉思，是呀，李易自己覺得自己是個平常人，不是戰士不是高手，心中總有一種不平衡，憑什麼我一個普通人陪你們拯救世界，天塌了有個高的，李易現在才想到如果命運就是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