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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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可能在這件事上讓黃土心裡很不舒服。如果是以前那個什麼也不用管，什麼也不用顧的趙出息，估摸著他會毫不猶豫的跟著黃土一起去報仇，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何況是報仇而已？

不管黃土低頭認錯是真心，還是在芙蓉姐說服之下才做出的妥協，趙出息都已經知足，他沒心思再去考慮那些瑣事，如果軍心不穩，趙出息也保不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趙出息走到黃土身邊，拍著黃土的肩膀笑道：“沒事，那晚我也不對，這事都怪我，沒有好好跟你商量，更沒有站在你的立場去想，你別往心裡去。”

黃土臉色低沉，本就不愛笑的他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露出笑容，那樣只會更加尷尬，正如芙蓉姐開導他的時候所說的，自己的最終目的無非就是報仇，怎麼報仇都是報仇，為何不選擇最簡單的方法，順勢而為才是正確的做法，趙出息現在所做的這些都是為除掉川北那個圈子，等到譚鴻儒命喪黃泉，川北圈子將大勢已去，行就將木的五爺那時候或許才會清醒，自己做出的這個決定不過是引狼入室，那個時候自己再動手，就絲毫沒有壓力。

想通這點以後，黃土的牴觸心理逐漸減少，古人還臥薪嚐膽呢，自己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以後還能幹什麼。但他知道那晚自己對趙出息很不尊重，言語上有些過了，那不是手下跟老大說話的語氣，如果是簡姨，自己可能早就受到懲罰了。可是讓他向趙出息低頭這個坎，黃土心裡多少很難跨過去，畢竟趙出息年齡還沒他大，在這個圈子待的時間才不到兩年，很多事情其實很微妙。

所以今天大半時間裡，黃土都在想辦法越過最後這道坎，他不跟誰鬥爭，只和自己的內心鬥爭而已。

“那晚的話，我說的話有點過。”黃土再退一步道，既然已經低頭，那就便姿態做足，別做那種得不償失的事情。

趙出息沉聲道：“本來還想去找你，怕你心裡有想法，現在既然你過來了，那我們就把這件事說開了，省得彼此心裡不舒服，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彼此都瞭解，沒有什麼不能談的，今天你想說什麼都行。”

趙出息這算是開誠佈公，算不上推心致腹，但該說的總該要說清楚，黃土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只要不出格，趙出息都會滿足。

“和五爺合作我沒有意見。”黃土率先在這件事情上表明態度，他知道這也是趙出息最擔心的事情，趙出息可能會不顧自己的立場繼續跟五爺合作，但肯定會顧忌自己會不會亂來。

黃土如此退步，趙出息有些愧疚，只得安慰道：“這次確實委屈你了，你也要理解我的難處，如果為我個人利益著想，我根本沒必要去做這些事，但為這個圈子我只能這麼做。我說過，跟五爺合作是合作，合作的目標只是除掉譚鴻儒，但你和五爺的事情，那是你們單論的，事情結束以後，你想怎麼處理五爺，我都不會阻攔，就算被人貼上背信棄義的標籤我也無所謂。”

規則是由勝利者制定的，混這個圈子的都沒有善茬，五爺應該要想到這個結果，除掉譚鴻儒這條豺狼以後，可能招惹的便是趙出息這隻虎豹。

“好，我會全力配合這次行動。”黃土沉聲說道，這會的黃土才算恢復以往那種態度，跟墮落縱慾時候的黃土真是判若兩人。

報不報仇，怎麼報仇，那是黃土自己的事，他不會讓趙出息插手……

沒有太多的解釋，趙出息和黃土三言兩語將事情解決完，這種事只要有人低頭就很容易和解，黃土已經低頭，趙出息作為老大如果要還不知道怎麼做，那就不適合坐在這個位置。

這時候，趙出息將書房門開啟讓芙蓉進來，芙蓉意味深長的盯著兩人看了又看，隨後說道：“你們聊完了？”

趙出息點點頭回道：“聊完了。”

黃土還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