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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寧懿的聲音軟軟糯糯的，皇帝聽小寧懿扯著嗓子叫『皇上』，他感覺就怪怪的。

「你是公主。」皇帝道，「公主不會被打入冷宮。」

「哦哦，我的額娘是妃嬪，那就是有可能咯。」小寧懿盯著皇帝。

「……」皇帝就想寧懿能不能不要鑽空子。

「額娘那麼好，千萬不能哦。」小寧懿道，「要是你敢，我就不認你這個皇阿瑪了。」

「不可能。」皇帝黑線，「朕哪裡可能隨隨便便把人打入冷宮，你好，你額娘也好。」

皇帝容忍了高庶妃那麼久，十九公主這一次病重，皇帝才把高庶妃打入冷宮。皇帝自認為自己的忍耐力很強，也沒有隨隨便便就把人打入冷宮，這也是作為一個皇帝的職業素養。

要是皇帝動不動就殺人，動不動就把妃嬪打入冷宮，遲早要出問題。

比如《穿成康熙帝的炮灰原配》，皇帝就覺得這一本書裡的皇帝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皇帝，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子，根本就管不住自己。那本話本里的皇帝動不動就把妃嬪打入冷宮，這在現實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當然。」小寧懿道，「既然這樣，那皇阿瑪也好吧。」

「好，都好。」皇帝想著小寧懿給的那麼多醫書，「寧懿啊，你到底還有多少書？」

「有很多啊。」小寧懿道，「只不過你們看了也沒有用的。科技水平不夠，有時候就跟看天書似的。有的能用，就用一用吧。」

小寧懿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到底能學會什麼東西，她也不可能把k023那個時代的書都搬過來。要是她把什麼書都搬過來，這個時代的人還要不要有他們自己的思考了。

要是小寧懿把什麼都做了，那就是坑害了這個時代。

小寧懿想要這個時代好，而不是為了這個時代的。

「給太多，你們就廢了。」小寧懿道，「不用自己思考，就撿現成的，還不知道書裡面的東西是不是都是對的。我弄了錯誤的東西進去，他們也信，那就真的要完蛋。」

「是，別給太多。」皇帝也是這麼覺得的，給了太多，那些人沒有學會，或者是有人想到其他的點，也許更加不好。

皇帝就是有些心酸，他夭折了好幾個孩子，這一次十九公主病重，他聽到御醫說那些話，他都要以為十九公主挺不過來。哪怕他做好十九公主可能夭折的心理準備，內心還是很傷心。

他沒有表面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阿瑪，哪怕他再不關心一個孩子，那孩子也是他親生的，他的心就是會痛。

第121章 豎起耳朵

嘉安宮, 小寧懿沒有繼續玩皮球，她伸開雙手，抱住了皇帝的胳膊。

「安心, 沒事。」小寧懿輕拍皇帝的胳膊，「有我在呢。」

「你也就是一個小孩子。」皇帝道，「哪裡能都靠你。」

「可是現在，可以靠一靠我啊。」小寧懿眨眨眼, 「不過不能把整個身體都壓在我的身上，不是用身體靠。皇阿瑪, 你太重了，會把我給壓扁的。」

「要是壓扁了, 怎麼辦？」皇帝問。

「用打氣筒打氣看看, 能不能鼓起來。」小寧懿道，「要是不行的話，你就要失去我這個女兒。」

皇帝伸手摸摸小寧懿的頭, 「那還是不能壓扁你, 萬一鼓不起來, 以後，皇阿瑪靠誰呢。」

「靠夢裡的星星。」小寧懿道，「夢裡什麼都有，要是傷心了，就在夢裡大哭。在夢裡哭, 沒有人知道。不過……要是枕頭濕了, 別人可能就知道。」

小寧懿曾經就在夢裡哭過，等她早上醒來的時候, 她就發現枕頭濕了。有時候人很傷心, 但是在白天的時候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