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好死不活地捏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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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守仁這一覺足足睡到了第三日的午時三刻，在那陽氣最為旺盛的時點，他一骨碌起身，四肢通泰，但是隻覺口乾舌燥。

“有人嗎？有人嗎？送水來啊，小爺口渴。”

連續呼喊了七八聲，外面毫無動靜，劉守仁更感口渴得難以忍受，直若熱鍋上的螞蟻。

“小娃娃，我這沒水，但是有酒，你喝不喝？”

“什麼？你有酒？”

劉守仁滿臉奇怪地看向隔壁牢房的老乞丐。

一個老乞丐，關在京兆府衙門的大獄裡，口出狂言，說是有酒。敢情老頭你是對方的臥底啊，派來監視刺探的。

劉守仁懶得說破，說道：“有酒更好啊，拿來拿來！”

“要喝我的酒不難，跟隨我念誦幾句口訣即可。”

“念就唸，你念一句，我念一句。”

劉守仁完全不擔心陰溝裡翻船，但憑老乞丐有何招數，儘管使出來。

“天下有異數，天可欺，己可欺，人不可欺。”老乞丐張口唸道。

咦，有點意思，這口訣聽著有些不凡。

劉守仁照著唸了。

“凡此異數，曰根。根者，由己生，為天下生，生生不息。”

劉守仁又照著唸了。

“一為天，故不為根。根者列於前，曰：二，三，五，七，十一，十三、十七、十九。”

劉守仁心中一動，差點想插嘴，終於還是沒有說話，跟著唸了一遍。

“根者複列於前，曰：二十三，二十九，三十一，三十七，四十一、四十三、四十七。”

劉守仁基本已經確定對方在唸什麼了，雖然前世他是文科生，但這麼簡單的數學問題，他還是非常熟悉的。

他不動聲色，繼續跟著念。

老乞丐端坐著，面無表情地又繼續唸叨：“根者又複列於前，曰：五十三，五十九，六十一，六十七……”

這時，劉守仁終於不耐煩了，大叫一聲：“且慢！”

“老頭，你這口訣乃是術算之學，你叫我念的是一類只能被一和它自身整除的數字，你稱之為根。”

老頭顯然聽不懂劉守仁所說的什麼“只能被一和它自身整除”，一臉茫然且一臉震驚地看著劉守仁。

劉守仁比手畫腳，比喻擬人誇張排比各種修辭手法頻出，好不容易幫助老頭明白了他所說的數學概念。

他並沒有告知，老頭口中的“根”在他心中其實就是質數，質數是極簡單但是極重要的數學概念。

他只是告知老頭，他完全明白老頭在說什麼，沒有必要繼續一一羅列質數了，很煩人。

老乞丐平復心情後問道：“小娃娃，你從何處得知根？何人亦能對此有心得？”

“我在夢中得知，此間玄機不可言說，你別問了。”

老乞丐不依不饒繼續追問，搞得劉守仁不勝其煩。

糾纏了許久，劉守仁大喝一聲：“夠了！老頭，我且問你，十以內共四個根；一百以內共二十五個根；一千以內共一百六十八個根；一萬以內共一千二百二十九個根；十萬級，百萬級，千萬級各有很多數量的根，那老頭你知不知道，一億之內有多少個根呢？”

“一億？”老頭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雖然他精研術數，長於算理，但要知悉一億以內有多少個質數，還是力所不逮。

“你不知道了吧，告訴你，一億之內共有五百七十六萬一千四百五十五個根。”

老頭再次被震驚，再一次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劉守仁。

劉守仁前世當歷史老師時，在年級辦公室裡就坐在數學老師的旁邊。他常常看到數學老師用這樣的知識嚇唬學生，見得多了，不知不覺就記住了，誰知穿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