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鉛衣君子舊事·萬事休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無論心馳神往還是運籌帷幄，對這令人難堪的蟒蛇的提醒、倘若掉以輕心，人就片刻也不能生活。」

神之印？

對啊，諸神既然要掩蓋自己的存在，卻為何又向人類賜予蘊藏自己力量的神之印？

儘管在言語的粉飾下，神之印的根本來源至今都沒有被世人，但終究是一道線索，總是存在著暴露的風險。

“七星的送影者或許告訴過你們，他們奉命對神明的存在保密，並且透過歷史傳說，或是文化傳統等，將與神明有關的一切皆渲染成所謂神話，以此防止騷亂與躁動。而你剛才的說法也是在這基礎上展開的，對吧？”

“你的意思是，目的還不止如此？”

“此處之目的，當然『僅此』而已。朕的言外之意是，七星所知曉的，或是他們能夠接觸的，皆尚不足以作為你們思慮全域性的基礎。”

談論進行到這一步，就連尼克巴羅和特寒里亞都停下各自的思索，轉而等待起阿伯霍斯的解釋。

顯然，他們也不瞭解，『神之印』的背後，竟然蘊藏著怎樣的秘密。

“哼，沉溺於對自我意志的踐行，自然無法客觀地分析兩個種群間的聯絡。”阿伯霍斯也注意到了二人的疑惑，“在過去，這是隻有朕與天啟才清楚的真相，今日就看在這兩個小傢伙的面子上，也一併告訴你們吧。”

“眾所周知，神明只能創造神明，卻無法創造人類。換個角度來看，如此也能間接說明，諸神與人類之間，並非天生的從屬關係，也不存在天然的信仰基礎。甚至於——從時間的角度來看，諸神的歷史不過萬餘年。一萬年，多麼渺小的數字。

“這種源自『渺小』的不安，並非僅僅是相較於世界漫長的壽命而言。更令人煩躁的是，萬年的時光，與可追朔的人類歷史也相差無幾。”

同樣，不，『同等』的渺小，也就意味著……

“沒錯，”阿伯霍斯大方地肯定了眾人的詫異，“只要知曉了這些，任誰都膽敢給出結論——高高在上的諸神，是與人類在『同一時間』，或者說，至少是『同一時間段』內誕生的。”

“同樣的時間條件，諸神卻能從一開始就遙遙領先於人類。如此是為何？很明顯，是因為前者超乎尋常的認知能力，以及法則所帶來的強大神力。”那聲音變得深邃，“既然認知的差距，都能透過時間的流逝來彌補，那力量上的差距，又何嘗不可透過『人力』彌補？”

“朕與天啟，先後皆不約而同地想到這個問題。在對人類進行更加深入和細緻的觀察後，我們確信——是的，人神同源。正如同流傳在每個世界的、大同小異的傳說——『奧丁，阿薩神族的眾神之王，司掌時間、預言、王權、智慧、治癒、魔法、詩歌、戰爭和死亡。』諸神之名的字尾，比起人類而言，也就只多出短短一句話而已。可以想象，如果神明失去了法則和神力，或是有朝一日，人類通透了法則，掌握了神力。彼時『人』與『神』的位置，也未嘗不能改變。

“此等假設絕非杞人憂天，就好比，在最初的諸神看來，人類想要發現世界執行的種種規律不過是天方夜譚。可往後的事實卻證明了我們的短見。踏著一步步階梯，部分人族總結出一條條定理，以『知識』去操縱法則之表面的力量，更有某些人族，透過自行創立的宗教，從一個角度領悟世界，得到法則本身的力量。譬如，心月狐的『道教』。

“且不論後者已是半步跨入『神』的領域，前者作為一條陌生的途徑，其力量儘管大多侷限於皮毛，但奈何發展速度過快，且幾乎是呈幾何增長，竟完全無法以常識推測。

“如此一來，無論是科學還是哲學，抑或新的神學，人類的潛能皆完全超乎諸神之想象。一旦未來某日，人類能夠突破自身的極限，創造出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