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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伴們紛紛上了馬,故意說些“這次差事辦得漂亮,定能令四公子高興”、“這次多虧了永平”之類的話。
霍決只恍若聽不見,一帶韁繩,趁著城門關閉之前,踏入了門洞。
她千里迢迢跑來對他說,人生不止一條路。
可他能走一條什麼樣的路呢……他握著韁繩,望著城門洞壁上點的燈。隧洞深長、逼仄、幽昏。趕著最後的時間進城和出城的人彷彿鬼影重重。
守門計程車兵大聲吆喝著:“快點,快點!要關門了!”
人們聽到了,便緊張悽惶地加快了腳步,彷彿逃難一般,豕突狼奔。
外側的門先關,厚重的大門要幾個壯年男人合力才推得動,吱呀吱呀的門軸聲令人牙齒髮酸。
當身後傳來巨大的城門閉合聲和巨木門栓落位聲的迴響時,霍決的馬踏出了昏暗的隧洞。
長沙府街上鱗次櫛比,華燈初上,夜市上傳來笑聲,酒樓裡陣陣喝彩,當街的青樓時時飄落香包帕子,被俊俏的後生接住。
“公子,奴在這裡呀。”花枝招展的女子倚窗調笑,媚眼如絲。
另一種繁華於夜幕中悄然升起。
……
和霍決以為的不同,溫蕙差點沒能回去山東。
雖說做了了結,心上沒了包袱,可十幾年的人生寄託就此沒了,到底心裡難受。她上了馬賓士一陣,又下了馬,牽著馬鑽進了路旁無人的野林裡,還是哭了一場。
小安追過來送盤纏,在這裡與她錯過。
哭完了又上馬走了一段,前面路上有個老丈的牛車不知道怎麼地翻在了路邊。老丈正發愁。
溫蕙既碰見了,也不能不管。和老丈一起從路邊滾了兩塊大石過來,又找了小兒臂粗的樹枝,兩個人合力藉著巧勁,把側翻的車“撬”了起來。
老丈熱情邀她家去。溫蕙心緒散亂,也無心趕路,便應了老丈,隨他下了官道,家去了。
小安追了很遠,沒瞧見溫蕙的影兒,沿著官道折回來,又一次和溫蕙錯過。
第6章
溫蕙在老丈家受了熱情招待,又借宿了一夜,第二日大清早辭別了老丈一家,繼續趕路。
她身上的盤纏的確是不夠了,便儘量少花錢,能借宿便借宿,還有幾日在野外露宿。只是明顯能感覺到,愈是向北愈是冷起來,夜晚和早晨竟開始凍手凍腳了。
她這一路上,彈弓打過燕雀,下陷阱套過獐子,或者自個吃了,或者拿去路上人家換餐飯食或銀錢。就這樣一路想著辦法往家去。
這一日到了來時曾到過的一個小鎮,感覺騎在馬上頭都暈暈的。
她這一路也不是沒遇到過壞人,都叫她打跑了。只是功夫可以打跑壞人,卻沒法叫她不生病。溫蕙心知自己可能是昨夜露宿受了寒,終究不敢託大,徇著記憶找到往長沙府去時投宿過的那家旅店。
她一個單身少女,一根齊眉長棍一匹棗紅健馬,於路上極少見,店夥計和掌櫃都還記得她。一見到她便問:“姑娘可遇到了你家兄長?”
溫蕙頭暈暈的,一時懵住:“我兄長?”
掌櫃說:“嗐,你走了沒幾天,你家兄長便一路尋來了,到處打聽。我們一聽他那形容,便知這必然是你,便與他指了路,他便追去了,他該走的是官道,你沒遇到他嗎?”
溫蕙心道了一聲“糟糕”。沒想到兄長會來追她。可這些天她又是借宿,又是覓食打獵的,定是與兄長錯過了。
她心頭一急,登時覺得頭重腳輕,差點站不穩。
掌櫃忙給她開了間房,溫蕙躺下就沒能起來,額頭滾燙,燒得迷糊了。
幸虧掌櫃人心善,又幸運隔壁就是鎮上唯一的藥堂,有個坐診的老大夫。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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