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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裕王和李清漪的話題再也不僅僅侷限於賞梅飲酒這般風花雪月之事,有時會那些時事或是朝事拿出來說。他是真的把李清漪當做那個可以完全信任,與他一同分享生死榮辱的那個人。

而且,這一年也的確是多災之年。

正月裡皇帝方才藉著給事中張思靜等的賀表上失抬“萬壽”二字而把人打了一頓,給滿朝的言官好一個沒臉。

要知道,大明言官由十三道御史與六科給事中組成,權力極廣,上可以規勸君上下可以監察外官,“以其極清華之選”而與翰林、吏部並稱為四衙門。然而,到了今上這裡,這言官越發不好做了,動輒得咎,廷杖、除名、貶謫、下詔獄種種不一,簡直是斯文掃地。

公卿之辱,前所未有。滿朝皆是噤聲,傲骨盡折,只知諂媚君上。

二月裡,倭寇來犯,蘇州、松江等地先後失守,連連敗退,官兵戰死者不勝其數,百姓流血成河。皇帝大發雷霆,連一貫深受寵信的嚴首輔都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素來不關心這個的裕王都聽聞此事,上山來時與李清漪提了幾句:“南邊聽說亂得很,連連打了幾個敗仗,父皇都氣得發了火。”

李清漪給裕王倒了杯茶,隨口應道:“倭寇之患,大半皆是因海禁而起。”

這是一針見血的實話卻也不好多提,畢竟海禁乃是太祖之命,裕王作為後輩子孫總不好違命議論。他稍作沉吟,還是轉口說起其他來:“海禁之事一時半會確實是難解,如今朝中正為王直的事吵呢。聽高師傅說,都快打起來了。”

說起王直,卻又有一番故事。

王直此人真名乃是汪直,本是做些海上買賣的生意,後來因海禁漸嚴,便又做起了海盜,糾結人馬佔了薩摩洲(日本)的松津浦,自稱徽王,實乃此時的海上霸主。但此人對於朝廷倒也心存期望,所作所為不過是“要挾官府,開港通市”。故而,朝中總有爭議,有人覺得‘王直可用,可以招撫’;也有人則是抱著“脅從之賊可以招撫,首惡之賊決不可招撫”之論,不肯妥協。

李清漪聽到這裡,抬眼去看裕王,微微一笑:“那殿下是怎麼想的?”她身上穿著藍白道袍,烏髮束起,頭上戴了頂竹冠,清麗秀美,飄逸出塵。一笑之間,仿若天際傾倒在湖面上的春色,波光瀲灩,是一種無與倫比的美麗。

裕王被她笑得心中一動,垂首不語,細思了一會兒便認真道:“此人可用。事急從權,解決倭寇之患才是當前首要之事。此人本已有歸順之心,不僅手中有人馬還對倭寇知之甚深,正可以之為刀對付倭寇。”他說了這話又覺得實在有些沒有幼稚軟弱且無氣節,生怕李清漪瞧不起自己,於是又畫蛇添足的板著臉加了幾句,“當然,若是此人心懷叵測,欺瞞朝廷,當斬不誤。”

他們二人正在樹下的石桌對坐,春風裁出細細的柳條,吹得滿庭花草之香,春/光融融。裕王容貌俊秀,坐在其間時常有青翠的柳葉落在肩頭,風姿卓絕,只是說到一個“斬”字之時卻是端肅神容,猶如利劍出鞘一般令人肅然,平添殺氣。

李清漪面上的笑意卻又真切了幾分,她看著裕王,黛眉微彎:“殿下真知灼見。我是不知道什麼大道理,只是無論是黑貓還是白貓,最要緊的還是看能不能抓著老鼠。朝中那些死古板抱著書冊教條不肯服軟,受苦的卻還是南邊那些百姓。”

裕王往日裡多是聽高拱教導指點,甚少能夠這般毫無顧忌的說出自己所想所思,本就有幾分自得,如今得了她的贊,紅了紅臉,隨即又是一嘆:“是啊,如今朝中議論紛紛,真正苦的卻是那些百姓。”他性情仁儒,一念及此又憶及杜康妃之死,心情更是沉重了幾分,輕聲道,“也不知有多少百姓因此家離子散……朝中如今正說要立個設總督大臣,好主持六省軍務,方便行事。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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