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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全班跑完二十公里的就兩個人,一個是江喻,一個是寧凜。
夜風從樹葉裡穿過,拂過每個人的脊背。一群大男生在操場上或站或坐,就著黯淡的光線看著眼前較勁一般跑圈的兩個人。
江喻目不斜視,在漆黑的操場上跑完二十公里,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揹著包的年輕男孩很快跑到他身邊,越過他,停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
他不說話,寧凜更是沒力氣說話,兩個男人就這樣站在樹底下,沉默相對,不言不語。
夜色裡,江喻站得挺拔,他也喘氣,但腰背仍舊筆直。
他將目光放到遠處,掃過那些或疲憊或麻木的臉龐,最後定格在寧凜有些蒼白的臉上。
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寧凜捂著肚子,世界在他眼前旋轉,慢慢成了懸浮的泡沫,他聽到江喻問他的聲音,張嘴,只回答了“寧凜”兩個字,忽然眼前一黑,全身脫力往後仰去。
寧凜重重倒在地上,他渾身是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溼漉漉的。大地的沙礫刺撓著面板,他覺得身上很痛,哪裡都痛。
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看到江喻衝他急切地跑來,一邊跑一邊叫他的名字。
“寧凜……寧凜!!!”
*
再醒來的時候,寧凜躺在醫務室的床上。
江喻坐在床邊,捧著一份報紙看,冷峻的臉龐上有種不動如山的沉穩,淡淡地說:“醒了?”
寧凜翻了個身,正對著他,“老師,問你個問題。”
江喻:“你問。”
寧凜呲牙:“要我是你兒子,你也會這麼折磨我嗎?”
江喻神情很平,一句廢話都沒有。
“我沒有兒子,也沒有結婚。”
寧凜樂了,躺平,把自己大字型攤在床上,“也是,你看著就不像能找著老婆的。”
江喻拿著報紙的手一頓。
寧凜自顧自說:“巧了,我也沒爸爸。”
江喻不擅長和人交流,也不喜歡和人閒聊。但這個躺著的年輕人剛剛給他展示了出了新的一面,是專屬於年少之人的血性和傲氣,他不經意地觸到了他內心深處的柔軟角落,讓他難得的肯釋放出一點耐心,與他進行毫無意義的對談。
“你爸呢?”
寧凜聳肩,“死了,精神失常跳樓死的,屍體就在我眼前炸開花。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死人,嘖,真血腥。”
江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他不會安慰人,糾結了好一會兒,乾巴巴地說:“那你呢,你怕不怕死?”
以他對寧凜淺顯的瞭解,這人身上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他以為寧凜會毫不猶豫地說不怕,因為江喻接觸過的這個年紀的人都不怕,比起年暮的人,少年更能將生死置之度外。
但出乎意料,寧凜笑嘻嘻地回答:“我怕,我太怕死了。”
江喻一愣,脫口而出:“為什麼?”
寧凜反手去掏褲子,摸了半天,從褲子暗袋裡摸出一個手機,點開影片拿給江喻看。
影片裡的女孩扎著高馬尾,穿著某某高中的校服,青春洋溢,生命力十足。
背景是操場,她站在籃筐下,對著鏡頭眯著眼睛笑。畫面裡只有她一個人,但給人的感覺是兩個,因為她看著鏡頭的眼神充滿愛意,那是看心上人的眼神,對著冷冰冰的攝像頭絕對露不出來。
影片沒有聲音,也不知道是靜音還是原本就沒聲音,但單看畫面,狗糧已經塞了江喻滿嘴。
寧凜炫耀,“看見沒,這我童養媳。”
年輕人談戀愛沒什麼稀奇,江喻不以為意地點點頭。
誰知寧凜又撫著手機,對著影片裡定格的畫面啵唧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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