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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孫鬱可注意力都放在平板播放的劇上,隨口說:“通緝犯應該長得都差不多吧,凶神惡煞或者賊眉鼠目的,沒大區別。”
匡語湉沉默不語。
等孫鬱可的泡麵吃完,她站起身,走到窗邊。灰青色的天幕下,塵世像被裹挾成了一個巨大的繭,來來往往的人都被困束在其中。
匡語湉抿了抿唇,深深地,重重地吐了口氣,拿著手機出門。
她憋著一口氣,衝到隔壁的樓道里,大步往上,很快跨越了幾層的臺階,來到了一扇門前。
那扇門鎖著,緊緊閉合,鎖上甚至生了斑斑鏽紋,門上貼著一張黃色便利貼,用略顯潦草的字跡寫著一句話,依稀是“人口”、“聯絡”等字樣。
匡語湉咬著唇,對著門輕聲喊:“寧凜。”
沒有任何應答。
聲音在空曠的樓道里變成了有重量的實體,壓在她的心上,叫她喘不過氣。
匡語湉退後一步,拍了拍門,發出重重一聲悶響。
“寧凜!”
沒人回答。
不會有人回答。
匡語湉不死心,脫了高跟鞋,拐到另一側走道的視窗,踩在馬紮上,伸出半個身子去看那兒的窗臺。
夜色裡,窗臺模糊了影,一點人氣也沒有,像一頭張口的巨獸。
她瞪著那個窗臺,瞪了好一會兒,瞪得眼睛都乾澀起來,才慢慢回了身。
彎下腰穿高跟鞋的時候,匡語湉沒忍住,輕輕罵了句,傻逼。
天色昏沉下來,天快黑了。
原本並不明亮的夜燈在濃濃的夜霧之下彷彿被調高了亮度,光芒掩蓋過星子,但大霧起來,又給它們蒙上一層模糊的虛影。
匡語湉躲在暗處,光著腳,蹲下身子,下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頂頭的光因為燈泡舊了,不夠明晰,有蚊蟲飛進燈罩裡,陰影落在她的腳下,一晃一晃的,像嘲笑她的愚蠢。
她捂著臉,心裡出奇地悲哀,有一種對宿命無從抵抗的無可奈何。
天地間浩浩長風吹過,那個人像雜草一樣頑強地存在於她的生命裡,忘不掉,捨不得,若要拔出,就是割肉腕骨般的疼。
抬起頭,似乎還能看到他站在臺階上,穿著鮮紅的球衣,未曾遠去。
舊人舊事,時隔經年,依然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匡語湉的少女時代,是在老街度過的。
那時候的老街還不像現在這樣,有了屬於舊時代標籤的復古意義。那時老街魚龍混雜,收留著來來往往的天涯客,更像是一箇中轉站。
日子再久點,中轉站停止了執行,流浪的人們在這安家,抬頭便能看見熟悉的一張臉,漸漸有了點人的味道在裡面。
匡母從一開始就帶著兩個女兒住在這兒,每天靠一些零碎的活兒謀生,今天幫別人織毛線,明天去街角賣花,支起攤子又能幫人貼膜,總之日子過得很緊湊,她總是很忙。
匡語湉就是在每天照顧妹妹的日子裡,邂逅了寧家的兩兄弟。
南方的煙雨朦朧裡,卻有人長了一雙桀驁不馴的眼。
明明是同樣的長相,匡語湉卻能很準確地分辨出來,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
他們在老街很出名,受了家庭所累,沒有哪個家長願意讓自己的孩子跟有著拋夫棄子的母親和跳樓自殺的父親的人來往,唯獨匡語湉是例外。
那時候她十五歲,剛從學校下了晚自修回來,路過籃球場時,恰好目睹了一場浩浩蕩蕩的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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