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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找到了。」楚逸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跟謝昭道，「你不是懷疑我假扮d市人跟你套近乎嗎？看看，我這個號可是古董，從中學一直用到現在，空間裡還有好多我中學時期的照片。」

楚逸大學前一直是在d市的學校讀書，高考考上了a市的警校，才來了這邊。謝昭接過他的手機看了看，他中學還真是在d市讀的書。d市不大，全市就那麼幾所重點中學，謝昭跟楚逸雖然不在同一所學校，但還是對他的學校耳熟能詳的：「你是一中的？我是三中的，聽說你們一中理科很好啊。」

「好不好的，也跟我沒多大關係。」

「噗。」謝昭笑了一聲，「別這麼說自己，你能考上一中成績應該也不錯。」

謝昭低頭翻著楚逸的空間：「你這跟那些小男生的畫風都不一樣啊，竟然沒什麼傷春悲秋的說說，也沒暗戀的女生。」謝昭說著抬頭看了他一眼：「但暗戀你的女生應該不少吧？」

楚逸好像是校籃球隊的，空間裡大多數照片都是在打球，要不就是和隊友出去吃吃喝喝，他還曬了一張見義勇為的獎狀，看得出來從小就正義感滿滿。

楚逸道：「一中學習抓得很嚴，哪有那閒工夫搞這些。有這個時間，我不如抓緊多打兩場球。」

「……哦。」謝昭看著看著，忽然察覺出了一些不對，「你中學到時候沒有淚痣啊？」

她挑了張楚逸的正面照放大，右眼角下乾乾淨淨，哪有什麼淚痣？

楚逸道：「沒有，這痣是這一年才慢慢長出來的，我也奇怪呢。」

謝昭：「……」

謝昭陷入了沉思。

如果楚逸真的是從她小說裡誕生的楚英俊，那他應該是從小就有淚痣的，而不是這一年才忽然冒出一顆淚痣；可如果他不是自己小說裡的楚英俊，又怎麼會跟她小說裡的設定一模一樣？

看著空間裡的這些照片，謝昭覺得並不能把楚逸當做一個紙片人來看待，他有血有肉，有自己的同學和朋友，也有從小到大的生活，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幹嘛，看我的照片看入迷了？」楚逸調侃的聲音從對面傳來，謝昭呸了一聲，把手機還給了他。

「兩位，你們點的鍋底來了。」服務員把鍋底端上來，幫他們把火開啟。菜也很快擺了上來，謝昭拿起手機，先拍了幾張照，才讓服務員幫他們下菜。

火鍋咕嚕咕嚕地響著，謝昭修好照片，發到了朋友圈。

陸承司一不小心看到這條，給她留了評論：「看上去不怎麼好吃。」

「……」謝昭回復他，「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怎麼了？」楚逸一邊燙著毛肚，一邊問謝昭，「還說我玩手機，你自己不也一直在玩兒？吃火鍋都不積極。」

謝昭把手機放到一邊，趕緊燙了片五花肉下去：「是陸承司，他竟然說我們的火鍋不好吃，我看他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楚逸「哦」了一聲，問他：「陸總是不是從小身體就不好？」

「嗯。」謝昭點點頭，抬起筷子看了眼燙著的五花肉，「我懷疑他可能從來沒有吃過火鍋。」

這麼一說，她忽然覺得陸承司好慘。

哎，她不該那麼說他的。

謝昭把五花肉放到自己的調料碗裡，又去給陸承司回復了一條：「乖，不酸，等你好了請你吃啊。」

陸承司坐在病床上，心情複雜地看著這條回復。

然後他收到了謝昭接連十條的微信訊息，每一條都是一張圖片，全是她吃的火鍋的特寫。

陸承司：「……」

他發了十個微笑表情給謝昭，當做回禮。

「陸總，你的表情怎麼這麼……」姜宇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