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四章——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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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看見，什麼意思，你說誰？”周文軒激動問道。

張涼說：“還能有誰，當然是剛剛這裡走出的那位。穿衣一身白，頭上還戴著一個帶有白簾子的斗笠，別和我說你不知道。”

“仙姑姐姐！”周文軒這才恍然大悟。

“什麼，你管她叫姐姐？”張涼聽後大笑，“噗哈哈哈哈，聽你這稱呼不光是亂了輩分，怎麼還有點有違人倫的意思。”

此刻的周文軒可沒有聽進去張涼的嘲笑，昔日與仙姑姐姐相處的時光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如果這個傢伙說的是真的，那自己的母親還真是與自己想象中有些不一樣呢。

反過來想，如果張涼說的是真的，那這一切都可以解釋得通了。為什麼時隔兩年，他已經容顏大改，可是那個白衣女子卻還能一眼認出他的身份。他也想起了兩年後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雪吟劍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原來是感應到了主人的氣息。

再然後就是自己要求看她白紗下的容貌的時候，周文軒清楚地記得啊，當時她問了這麼一句“那你見過你的母親嗎？”。現在想來，她真是一個又聰明又機靈的女人，正是因為當年周文軒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兒，不記得她的樣子，所以那一次她才敢撩開白紗簾子。但她似乎又怕周文軒會想起什麼，所以才只露了半張臉，同樣也給正值青春年少的周文軒留出了想象的空間。

而且今天兩人的談話，白衣女子更是聊了一些對於外人來說非常敏感的話題。說話時，她似乎完全沒有把自己當外人一樣，還特別交代了一些“家常事”。臨別前的擁抱的確是超過了朋友的界限，但若是從親情的角度上來看，這一個超越了界限的擁抱似乎合情又合理。

“反正我知道的就這些了，這次她為了拯救萬花樓，而不惜暴露身份。相信她也猜到了我們一定會將此事告訴你，於是她便先我們一步，來到這裡與你見上一面。我估計著短時間內她不會再出現了。”張涼幫著周文軒分析道。

周文軒沉默了許久後，他開口說道：“謝謝了。日後若是有了我母親的訊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謝什麼，早在之前不就已經談好了價格嗎？”張涼毫不客氣地伸手道，“雖然你是我們的幕後老闆，不過交易就是交易。”

周文軒也笑了，他伸手遞出三隻玉瓶說道：“這還交易什麼，拿去便是。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暗麒麟中的許多成員都是我曾經的老朋友，對吧？”

“這個恐怕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到一點吧？”張涼說道。

周文軒捏了捏下巴，依次推理道：“那個玉面狐現在就是塗山玉璧吧，畢竟空間切割的能力還是很少見的。至於懷風，我覺得他應該是齊不周那傢伙，雖然會操控風之秘術的人有很多，但若是說登峰造極，恐怕也只有他了。三昧嘛，原來我覺得他一定是霍俊陽，不過後來他們同時出現的時候，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那麼他到底是誰？”

張涼說道：“你在問誰呀，雖然說你可能是我的幕後老闆，但現在的我可不是你的手下。暗麒麟就是暗麒麟，可不會聽從你的命令。”

周文軒嘴角微微勾起說：“就算你們是最優秀的殺手團，難道還能不把我這個宗主當回事不成？”

“錯了，關於暗麒麟的存在，宗內可沒有多少人知道。”張涼說罷便翻出屋頂，不再與周文軒閒聊。

“啊，怎麼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呢？”周文軒感嘆了一句。

出了酒館，街道上有大批的官兵在巡視，比往常多了整整三倍不止。周文軒才剛剛伸了一個懶腰，便被其中一隻巡邏隊“抓住”了。

“周先生，您怎麼在這啊，韓太守已經帶人去接見討伐軍了，整個山海關有頭有臉的人都去了，就差您了。”一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