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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凱看得滿臉詫異, 「這地方…倒是挺自由的。」

「自由？」伊萊對著這個詞語思考片刻，說：「可能有點過度自由了。」

路凱不解其意, 但伊萊沒再深入解釋，只是拉著他往城裡走, 不一會就來到了一條喧鬧的大街。

看到這條街上的景象，路凱還以為他來到了菜市場，因為裡面到處都是擺地攤的。

「這是什麼地方？」

伊萊回答道：「黑市。」

「黑市？」路凱瞪大了眼, 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就這？這麼光明正大的嗎？」

伊萊輕笑一聲, 說：「黑暗神的地盤，你說呢？」

路凱無語了。

「這哪裡是黑市, 就跟普通的集市差不多吧，頂多賣了些來源不正當的東西。」他實在看不出這個亂糟糟的地方有哪一點像神秘的黑市。

他剛說完這句話, 不遠處一個地攤前就發生了爭執。

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看個熱鬧，路凱就見到那個攤子的老闆抽出一把一米多長的大砍刀，一刀劈死了跟他吵架的客人。

路凱目瞪口呆，終於對這裡是個黑市有了直觀的認知。

一言不合就砍死你, 這才是砍價的最高境界吧！

街道深處走出來幾個黑袍人，很快將地上的屍體和血跡處理了。周圍其他顧客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依舊鎮定的跟人討價還價, 彷彿剛才的兇殺只是路凱一個人的錯覺。

「這麼兇殘的嘛！」路凱不禁咂舌。

伊萊說：「這裡的黑市就是這樣，沒有多少約束，只要交足了攤位費，生意隨便你怎麼做。」

路凱問：「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買黑鏡石。」伊萊四處看看，很快找到了幾個賣礦石的攤位，「黑鏡石雖然算不上珍貴，但因為可以用於打造武器所以購買有限制，要是一個城市一個城市去買太麻煩，在這裡就可以隨意掃購。」

他拉著路凱的手來到一個攤位前。

這個攤子很小，攤主是個相當頹廢的大鬍子，他面前鋪著塊髒兮兮的布料，上面擺了十來塊礦石，其中就有他們要找的黑鏡石。

伊萊掃了一眼，直接開口問：「黑鏡石多少？」

大鬍子蔫噠噠的說：「五銀幣。」

伊萊又問：「有多少？」

大鬍子抬眼看他一下，說：「一千。」

「全要了。」伊萊說著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

大鬍子眼睛一亮，也摸出來一個儲物戒往前一遞，兩人相互驗看確認無誤後交易就算達成。

不過在黑市這種沒人管束的地方，殺人越貨是常有的事。大鬍子摸著袋子裡的金幣，有點心癢，但一對上伊萊冷冰冰的金眸，他瞬間像是被冰水澆透了一般，彷彿所有的心思都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

大鬍子慢吞吞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眼看著兩人轉身離開，卻再沒敢做任何多餘的動作。

他在黑市混跡不是一天兩天了，在這裡殺人越貨的多，殺人越貨結果被反殺的同樣不少。比起錢財，他還是更在意自己的小命，這一看就惹不起的當然是不招惹的好。

伊萊又找黑市上其他幾個賣礦石的攤販問了，很快掃購了幾噸的黑鏡石。聽起來不少，但黑鏡石本身重量可觀，拳頭大小一塊就有好幾斤，所以收購的這幾噸堆在一起看也沒多誇張。

路凱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這一小會花出去的錢，不禁有點心疼，「差不多了吧！」伊萊略遲疑，「我也不清楚羽蛇幼崽期有多長，需要消耗多少黑鏡石。反正這東西也便宜，多屯一點沒關係的。」

「便宜……？」路凱幽幽的看著他，「就這麼一會至少花出去五枚水晶幣，這還叫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