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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拱手應道:“就在他原住家中,趙將軍令暫不作掠,婦孺孱弱和家僕壯丁分開關押。”
“帶本將軍去見他。”
能夠寫出這般檄文者,除了真的怕死,也需要足夠飽學,更需要開闊的視聽和敏捷的思維。
貪生怕死之人,和有用的貪生怕死之人,還是不同一個概念的。
就連自己的妻女都可獻出來讓千萬人槍戈相向,如此有才無德之人,可放在眼皮底下使用。
出了官衙,上馬奔過兩條街道,來到關押之處,抬頭可見門上牌匾書有“秦宅”二字,還未拆去,駐守士卒見了楊開,上前牽馬,昂首敬禮。
楊開輕輕點頭示意,說了幾句激勵的話,讓士卒領他進去,把別院中一個房間的木門推開,伏倒在案桌上的那人,先喜又驚。
昨夜流寇破城的速度之快、闖城的聲勢之威,給他的震撼太大,也嫌家中藏貨太多,被官軍盯上,取為軍用,可謂上天無路,遁地無門。
而後,當一顆猙目張口的血淋淋人頭,滾到他的跟前,才發現,腦子中哪裡還有什麼財貨、家國概念,活著,比什麼都好。
但他又不能肯定,自己檄文中所寫是對是錯,全靠自己一廂情願的推測,若是惹怒了任何一個人,只怕都是性命難保。
房間中一直紅燭以少了大半截,映得房中昏昏暗暗。
看到楊開大步走進了房間中,手中還拿著塊出自他身上的布袍,大概因為失血,臉色有些發白。還殘餘著血跡的唇口乾裂,半挫鬍子也沾了些血跡的老漢,先是急急往前行了兩步,又驚惶往後退了三步,碰倒桌案下一張椅子,慌忙扶起,徑直退到了桌案後方。
“先生腹中錦繡,此文寫得甚好,願投本將軍營下,可使我軍南行如虎添翼。還未請教先生名諱。”
“小人姓秦,賤名傳宗,傳宗接代的傳宗。”見得楊開這般年輕,還以為只是一個軍頭,怎料竟是個將軍,秦傳宗倉惶跪倒,才敢說話。
“可曾在官府當過職?”楊開自顧自尋了一張椅子坐下,揮手讓身後士卒退去,才如此問道。
“不曾......”秦傳宗跪倒在地,一退再退,勾著頭戰戰兢兢。
他先是頓了一下,鼓起勇氣,抬頭看了一眼楊開的表情,又說道:
“但小人的父親曾在茶陵當過縣令,小人沒得家父衣冠,棄儒從商,當了商賈,常年來往陝豫涼地。”
“怪不得視聽甚廣,請秦先生坐。”楊開和顏悅色,從旁側搬出一把椅子,遞到秦傳宗跟前。
秦傳宗哪敢去坐,要是楊開似昨夜進城那些賊寇那樣,同樣凶神惡煞也就罷了,他這般溫言雅語,還臉帶笑容,這種人先是城府極深,說殺人就殺人的。
初次見面確是盛讚了一番自己鮮血書寫的文章,難保不是在試探自己的分寸,萬一分寸那些不好,不定小命就沒了。
他還是抖抖索索跪在地上,喃喃道:“將軍賜座,小人萬不敢辭,只是罪民之身,當坐不起將軍所賜雅座。”
“先生檄文中不是寫過‘凡民有抱勝告狀以長鳴迎我南行雄師者,立加重用’麼,肯以妻妾女兒送於我軍將士享用,又怎會是罪民之身呢,坐吧,坐起來再與本將軍說話。”
秦傳宗又一抬頭,話已至此,再不坐,怕楊開惱怒,緩緩伸出一手,摸到椅子,欠著身子,扯得遠遠的,坐了半個屁股,便於任何風吹草動,再次跪下。
“先生怎知我要取漢陽而不是黃州?”
秦傳宗於倉惶中,思量一日,才下定決心寫下這篇檄文,心中自有自己一番判斷的,鼓起勇氣說道:
“小人愚鈍。數日前,將軍才取了德安,昨日就到了孝感,如此神速,風捲也似,當是黃州方向,早以有了別家義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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