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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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倒了一地的屍體，扔掉了手指中夾著的一根筷子。

「一群廢物也敢與我叫板。」葉子修冷笑一聲，端起了酒杯。

「安州第一劍，『落雪銀芒』葉子修，果然不同凡響。」紈絝那一桌異常俊美的青年緩緩放下手中抓著的筷子，輕笑道。

「有何指教。」葉子修冷冷地回道。

「聞名已久，但」青年瞥了一眼吳窮，玩味道：「換作是我，可不會輕易招惹那個人。」

吳窮回過頭：「如果我這頓飯的飯錢你出了，也就算了。畢竟我也挺看不起那些自稱名門正派，卻說什麼不用講江湖規矩的廢物。」

「哼！」葉子修冷哼一聲，對俊美青年道：「這種軟骨頭，招惹了，又如何！」

青年微微一笑，不在出聲。

葉子修回過頭，輕蔑的看著吳窮：「諒你也」

只聽『鋥』地一聲！

葉子修猛地站起身，四處打量：「嗯？哪裡來的劍鳴聲！」

「不對，我這是」葉子修竟突然回憶起自己學劍時的場景。他自幼進入落英長劍門，因劍道天賦卓然，被掌門破例收入門下成為關門弟子。不分寒暑練劍二十餘載，一身劍法在安州已少有敵手，直到八年前遇到那個人，那個自己連他的樣子都不知道，只是看見他的背影就沒有勇氣出手的人，『劍雨瀟湘』！

葉子修拔劍出鞘四處亂揮：「『劍雨瀟湘』！再來啊！再與我一決！來啊！」

揮舞片刻後，葉子修冷汗直流，以劍拄地。

店小二壯著膽子上前拍他的肩膀：「這位客人啊，你要不要緊？」

葉子修猛然驚醒：「嗯？怎會突然想起往事？這是什麼奇怪的感」

話音未落，頭顱已和身軀分離，掉在地上。

「覺」

掉在地上的頭顱還未斷氣，他看著自己的身體：「那那不是我的衣服嗎」

葉子修的意識陷入黑暗。

「鬼！有鬼啊！」店小二倒在地上不停的哆嗦，大堂的食客們也都嚇得奪門而出。

「唉，生命還真是脆弱。」吳窮嘆了口氣，「江湖經驗，沒事兒不要隨便攻擊路人。」

他回頭對著擅抖著爬起身的店小二微笑道：「小二，他這桌算我帳上。」

雙腿打著擺子的店小二哆哆嗦嗦的回到：「是是」

這時俊美青年搭話：「小二，這位公子和地上這位的飯前，都算我的吧，畢竟此人也算因我而死。」

小二邊哆嗦邊鞠躬：「是是」

人生如果有便宜不佔，那跟王八蛋有什麼區別。吳窮一拱手，「爽快！剛好身上沒帶銀兩，小二，加菜！三斤女兒紅，兩斤熟牛肉，吃不完我要打包帶走路上吃。」

這麼真實的嗎，俊美青年笑臉僵住了，頓了片刻，舉杯乾笑道：「這杯酒敬閣下的劍法，請！」

吳窮笑呵呵道：「客氣客氣，還算過得去。」

青年熱情道：「江湖相逢一杯酒，交個朋友如何？公子看上去很面熟，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

吳窮還沒回答，青年身邊坐著的紈絝拉了拉他的衣袖，面色蒼白低聲道：「大哥，這人就是昨天晚上陪在那仙子身邊的小大俠，幸好昨晚沒有得罪，不然怕是」

俊美青年聞言苦笑一聲：「算了，本來還有點念想，這下算是徹底熄滅了。」

吳窮：「？？？」

見青年不再理會自己，吳窮也不會自找沒趣。

他撇了撇嘴，拿起店小二打包好的酒肉，出門向城南車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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