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莖稈一繞，就順著石柱攀援而上。
半個時辰後，兩道遁光先後遁至靈泉山外。
等不多時，吳明放開陣法，親自將兩人迎了進去。
等三人到客堂中坐定，一番寒暄之後，王師弟就如往常一般將九芝堂的賬冊取出。
近一年以來，九芝堂中的丹藥出售了大半，吳明又在萬骨陵中無法煉丹補充，已經用不了多久。
吳明看過賬冊之後就隨手放到一邊，決定還是等出關後再開爐煉丹，在那之前只能讓王師弟多多費心額。
他向何牽問道：“以道友如今的修為，若要推算化靈期修士的虛實，能有幾分成算？”
何牽聞言不禁沉吟起來，道：“若要算行蹤下落，可以得知大概方位，若要算功法破綻、吉凶禍福，則只有三成！
若有合適法寶相助，可以再添三成把握。”
之前他投靠在趙金成麾下時，就是因為懂得推演之術，頻頻被人求上門來，偏還不好推辭。
因為擔心那般下去，難保哪一天就會遭了不測，故而他匆匆離了趙金成，藉著王師弟的關係投到吳明府中。
這數年下來，吳明從未驅使過他，此番他也是如實相告，並未隱瞞。
吳明微微頷首，卻是想到了墨承所說有關右護法李無仇的事。
思索片刻，他又問道：“何道友所言合適法寶，想必很難祭煉了？”
“那是自然。”
何牽理所應當地點頭，繼續說道：“想要煉製此等寶物，以龜、鰲類妖獸背甲，或是竹木之屬靈物為最佳，還得有極高明的煉器師出手才行。
修士作法時若遭反噬，可以由法寶代為承受，免去自身之厄。”
“若是有人推算同道之事從不出錯，何道友以為能做到嗎？”
其實吳明心中也知，根本沒人能做到這般境地。
可墨承所言也不像作偽，那李無仇若真有這個本事，委實叫人難以置信，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這……”
何牽面上滿是驚異之色，目光閃爍一陣，篤定道：“絕無可能！”
可是話一出口，他好似又想起了什麼，遲疑道：“除非……”
吳明見此微微一笑，“道友大可直言，此間沒有外人，不會被第四人聽去。”
王師弟可算是他真正心腹了，也沒有必要隱瞞。
“要想做到此事，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何牽頓了頓，道：“一是上古大能所煉法寶，名曰大衍玄盤，不過此物只在傳聞中，是否存在恐怕也無人知曉。
二則是那人故弄玄虛，其在暗中窺視同道隱秘，所謂‘從不出錯’不過是營造出來的假象罷了！”
吳明聞言不由得一怔。
那“大衍玄盤”且不去說，如果此寶當真存在，別說李無仇只是化靈期修士，就連黑煞教主那等人物恐怕也無法駕馭。
如此一來，就唯有第二個解釋才能說得通了。
他之前從未想過此節，經何牽一說，心中頓時恍然
那麼再推斷下去，偌大黑煞教中，大概只有元嬰修為的教主能在不驚動他人的情形下，窺探到諸多教眾的一舉一動。
“看來李無仇並不僅僅是右護法，與黑煞教主之間必然有不為人知的聯絡。”
吳明心中暗自思忖道，隱隱覺得自己似乎觸及到了一個有關黑煞教的隱秘，卻又沒有更多線索可以佐證。
他又與二人攀談一番，王師弟、何牽便起身告辭。
吳明將二人送出靈泉山後，也入了靜室中閉關修行。
時日匆匆，轉眼就是三月過去。
靈泉山洞府，靜室深處有一座丈許方圓的水池，池底泉眼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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