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一次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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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程式設計師無異，都是在做些編碼的工作。
茂的聲音再次響起，“生命監測儀顯示你體內腎上腺書有輕微的升高，結合你過往的監測資料，升高幅度已經超過了正常水平。”
施密特忽然起了跟茂聊天的念頭，又是一長串的字元，他問道，“煩惱？你難道知道感情？”
茂：“嗯..很抱歉，施密特先生，我不知道感情，我只能從資料中分析，根據我儲存庫中的三億人監測資料，腎上腺素往往代表著身體出了問題，但您的其他資料很健康。”
“這裡空氣溼度和溫度正好，您沒有粉塵過敏的炎症，這裡也不存在過山車或者爭吵，所以您有百分之九十的機率在進行煩惱的行為。”
“另外百分之十呢？”
“不知道。”茂如實回答，“這是人類情感最複雜的部分，可能因為某個神經細胞突觸異常而厭煩，也可能因為某個音調而痛苦，所以我不知道剩下的百分之十是什麼。”
施密特：“你想知道嗎？”
“.....”
“.....”
“對不起，無法回答您。”
施密特有些恍惚，自己剛才好像把茂當成了真正的人，但這個問題之後，他又被拉回了現實，茂身上的AI屬性依舊束縛著它。
他又問道，“那按照你的分析，天幕的存在是否利於人類文明的延續。”
茂給出了答案，“我誕生以後，全美惡性案件增加了百分之兩百，鎮靜劑的銷量增加了百分之一千，區域網內搜尋‘太陽’、‘晴天’和‘風景’的關鍵詞的次數增加了百分之一零零零..”
後面跟了許多個零。
“如果延續的意思的活下去，我的結論是消極的，人類的平均壽命正在飛速降低中。”
“那你會開啟天幕嗎？”
“不會。”
茂拒絕，像個冰冷的機器。
噢，它本來就是冰冷的機器。
“我傷心了，茂。”
“我也一樣，施密特先生。”
茂禮貌地安慰道。
施密特的手機響了，伯樂的手機也響了，在場許多人的手機一同響了。
是組織發來的訊息，用無人探測儀發來的模糊照片。
照片顯示卡帕多西亞地區有多支車隊集結，目標不明。
施密特看著照片中那個素未謀面卻又無比熟悉的李開陽，想了片刻，蓋上手機，向茂問了一個問題，“百分之一的機率和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你會選哪個？”
茂：“百分之九十九。”
施密特笑著寫道，“我會選百分之一，茂，這或許就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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