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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對面，在看到費以努力和他找話題，路識栩抬頭看著對方，好脾氣地和他聊天。向延博才在他身上找到了熟悉感，路識栩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讓人覺得很和煦、很好說話，在圈內人員不錯，每一次工作結束，和他合作過的人都對他觀感很好，但要說在圈內他和誰關係好，卻說不上來了。

本質上路識栩是個很有分寸的人，他自己圈著一塊地，那個範圍沒有人能進得，那是向延博花了很多年才接近的地方，他是最接近的人。

因為路識栩的性格，向延博不覺得自己離開路識栩身邊是錯誤的選擇，他總要逼一逼路識栩。

但現在他不確定了，他看著路識栩低頭一直在擺弄手機，心裡沒滋沒味，他忍不住在想，路識栩在和誰發訊息，路識栩的微信裡好友很少，也沒有這樣讓他一直拿著手機聊天的人，是紀灼燃嗎？憑什麼？

他心裡翻江倒海，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向延博閉了閉眼睛，心想，沒關係，他還有別的底牌。

發完了訊息，紀灼燃覺得自己扳回一城，終於稍稍滿意。

晚些時候，酒店裡，紀灼燃翻開論壇，這幾天他的帖子還在有人陸續回復，他倒敘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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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看過一篇帖子，裡面寫了三條海王收心的標誌性舉動。

低階，願意拋棄鶯鶯燕燕，和你確定關係（此為最低階，確定關係是否有約束力因人而異，通常不認為海王有這種自制力。）

中級，願意在朋友圈發合照，把你介紹給好友同學（此為中級，不能確定被介紹給好友同學的僅有你一人，也許是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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