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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萬五千大洋,這是什麼要緊生意?當然,我這裡殺沒殺得了,你手下興許還能向出錢的那方勒索些小錢花花,可如果總是這樣幹,穆先生您的聲名何在呢。”
“您可太看得起我了,我穆某人,別人當我面稱我一聲先生,背地裡不定怎麼說呢。”
“做事,必有人說。做好事,惡人說。做惡事,好人說。事情除了善惡,還有大小之說,穆先生在上海已是成名人物,您做的事,生前身後,更會有無數人去說。”褚韶華道,“我出身貧寒,縱是到現下衣食無憂,可有時候,仍會遇到許多靠社會秩序解決不了的事。我們正經納稅,可真正不受人打擾做生意,是因為保護費交到您的手上,所以,我們這裡的治安還可以。穆先生您並不缺錢,聽說廣東孫先生曾在日本加入黑龍會的組織,現在說起孫先生,雖無法與北洋諸軍閥相比,可他的思想在社會上得到許多名流認可。我從不認為幫派就不及別的行業,許多熱血人物,多是幫派出身。我只可惜穆先生這番見識,竟甘心手下人做別人手裡的刀。”
褚韶華道,“敲詐、勒索、殺人,這是幫派。集資、募捐、革命,這是黨派。”
穆子儒一陣大笑,“褚小姐妙語,說的透澈。來,我以茶代酒,敬褚小姐一杯。”
兩人端起茶盞輕碰,幹了一杯。穆子儒分別續上茶,道,“那依褚小姐所見,以後我不好做現在的生意了?”
“誰要是勸你不要做現在的生意,就不知是何居心了。”褚韶華道,“我說句實在話,咱們都不是出身豪富之家,不做眼下生意,靠什麼吃喝。何況,您手下還有這許多兄弟。”
褚韶華想了想,“如果是我,我會把之前說的那三樣做切割,我不信這三樣在穆先生的生意裡能幹多大的份額。上海這許多賺錢行當,憑穆先生地位,您進入哪一行都不是難事。錢對於您,是最容易的,難的是——”
頓一頓,褚韶華道,“名望。”
穆子儒又要舉杯,褚韶華搶先一步,道,“這次不必先生敬我,是我敬先生。我只是看出先生的雄心,而先生已經在這樣做了。”穆子儒與別的流氓頭子完全不同,這個人衣著上好斯文,地盤也很會管理,甚至知道去育善堂做理事,拿出錢做慈善洗白名聲,由此可知,這人的野心也必然不一般。
“還是有許多身不由己之處啊。”穆子儒嘆口氣,“我在金先生手下做事,大事還是要聽金先生的意思。下頭人呢,也不能面面俱到,令人煩惱。”
“其實,拿我這件事而論,買家您不說我也猜得到。他家有的是錢,找您怕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可他家沒找您,反是找的你手下這些冒失人,為何?看中的就是他們的冒失。要是您接這單生意,您能不先查一查我?起碼,看在聞先生的面子上,應該不會做這單生意。”
穆子儒亦有不解,說,“褚小姐既猜到了,我也不隱瞞了。只是,這事我也有疑惑之處,聞先生和田家可是正經姻親,他家怎麼跟你結的這麼大仇?”
“我不信穆先生你沒查一查緣故,我現在為誰做事,你不知道?”褚韶華鳳眼含笑,問向穆子儒。
穆子儒對褚韶華客氣,未償沒有褚韶華在為陸許兩位公子做事的緣故。穆子儒道,“倒是打聽一二,要知你們是自己家的事,我們再不能接這生意。”
“您也知道田家有許次長做靠山,我與田家的事,早同許次長打過招呼,許次長點了頭的。當初那場豪賭,不就是在穆先生的場子?您肯定比我清楚呀。”褚韶華夾了只蝦,慢調斯理的說,“這事我既經了警察局,就是想走正經司法程式,所以,需要證據,需要您的人坦白從寬。”
穆子儒面露難色,褚韶華道,“都說牆倒眾人推,得一起使勁兒。我不想從田家生意裡分到什麼,我與田家是舊怨,我就是想看他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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