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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竟還有人留辮子的?”
“這也不稀奇,當初我留學,登船時還帶著辮子,在船上才把辮子剪了。”聞知秋道,“我留學回國,媽見我竟然沒辮子了,還怕的不成,怕我被拉去殺頭。立刻給我去辮子鋪買了個假辮讓我戴。”
聞太太笑,“那會兒咱們族裡你是第一個剪辮子,可不就嚇人的很麼。”
“小時候覺著男人不留辮子挺怪,如今就瞧著,留辮子的不好看。想想以前那叫什麼髮型啊,前頭剃個大光腦門兒,後頭拖著條辮子。”聞春華說,“韶華姐,你以後就能見著了,現在族裡還有些老派的叔伯不肯剪辮子哪。”
褚韶華道,“蘇州我去過一趟,要論風氣,的確不比上海開放。”
老榮順的菜自然是可口的,待用過飯,下午看場電影,聞知秋就先送母女二人回家,再送褚韶華去學德語。待兩人時,聞知秋方道,“要不要我幫你查一查那個大師。”
“不用,有的是人會查。”褚韶華忽然笑了起來,微側些身與聞知秋道,“要知道大師這麼會批命,我早來了。”
“心裡有數了?”
褚韶華伸出手來數,“這位大師來上海未久,便有這偌大名聲,縱有人下功夫經營,但若沒點真本事,也不敢來上海討生活。陸老太太那邊,是陸家三公子親自引薦給陸老太太知道的。而且,據我所知,如今大師是上午批命,下午講經,信眾頗多。這位大師發願重建寶華寺。找這樣的一個人,又能讓陸三親自出面把大師介紹給陸家女眷,能辦成這兩件事的人,在上海寥寥可數。”
聞知秋繼續褚韶華的話,“再有,能辦成這兩件事且與你頗為不睦的,也就一家了。”
“你說,怎麼人就能這麼蠢?”褚韶華頗是愉悅。
“不見得。韶華,你以後去陸家就難了。”聞知秋給褚韶華提個醒,“我若是與你不睦,先斷了這條路。”
褚韶華鳳眼微眯,望向前路,“陸家算什麼路?我不過是時不時的過去請個安,既沒求過什麼,也沒要過什麼,連靠山也算不上,充其量不過是張虎皮罷了。現在有沒有這張虎皮,對我影響不大。”
“你還是小心些。”
“血光之災?”
“世上只有千年做賊,哪有千年防賊的。”聞知秋有些擔憂,“最要緊的莫過於安危性命,咱們活個一兩百歲,什麼樣的仇人都能解決。若是早早叫人幹掉,縱是才絕驚豔,也只能到陰間鬼司去施展了。”
褚韶華定神一想,搖頭,“這不大可能。先不說我跟田家還不至於生死大仇,再說,誰要幹掉一個人,還會提醒她血光之災的。要是我,一句話都不說,出其意外,直接下手。我在上海也沒有這樣的仇人,這句應是和尚隨口說說。他要緊的那句應是,近之不祥。”
“不要這樣說自己。”
“噯,那個田四是不是特別喜歡你啊,我看這女人都要瘋了。”褚韶華湊近了聞知秋看,問他,“可是我聽說,田四不是跟鄭家定了親麼。她這是哪個腦子想不開啊。”
“我怎麼知道?”聞知秋臉拉的有些長,“別提這掃興的了。”
——
玻璃房。
龍泉窯的青瓷花盆中,蘭花拖出長長的花梗,雪白的花瓣如同白色的蝴蝶,開的燦爛。陡然一陣大笑,打破琉璃房中的安靜,席肇方放下手裡的咖啡杯,免得在女士面前灑出咖啡不雅。
褚韶華也是唇角彎起,“我就隨便一問,聞先生那臉就拉的跟驢臉似的,弄的我都沒敢跟他打聽一下田家的情況。”
席肇方笑,“你有什麼不知道的,只管來問我。老聞向來要面子的緊,何況是當著褚小姐。”
“我也沒什麼要打聽的了,反正這原該是你們的事。”褚韶華道,“席先生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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