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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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沐搜尋著腦中的記憶, 道：“在進入虛擬世界後，就等於與家鄉切斷聯絡，沒有人再回去過，他們都在說，是因為平行世界太美好了，大家過去後，都不願意回到貧瘠的家鄉。”

祁淵說道：“你們就沒有想過，或者是因為想回而回不去的？你們進入虛擬世界，意識與身體切斷聯絡，那你們的身體呢？”

“當時我進入一間很舒適的房間，房間裡沒有電燈，但光線卻非常明亮，亮到我幾乎睜不開眼，後來我躺到一張床上，醒來就進入虛擬世界了，但聽說只要我們完成任務，就能進入平行世界，到時也就能拿回自己的身體。”陳沐說著她進入聖殿後所發生的種種，現在回來起來，那個房間真的很詭異。

祁淵反問：“你覺得自己的身體是被完好儲存了？”

陳沐瞬間讀懂他話裡的意思，瞪大眼睛問：“你什麼意思？你是說……”

“兩個世界是由虛擬世界連線起來的，根本沒辦法直接對接，又怎麼將你們的身體送進平行世界？”祁淵說。

所以，這又是另一個謊言？他們的身體有可能在與意識分離的時候，就已經被消滅了？！！那當初被捧為聖人的長老，又是什麼角色？殺害自己族人的劊子手？？

“難道……進入虛擬世界的人，其實都已經死了？”她說完這話，自己都覺得要瘋，身體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起來，如果是真的，那他們都是最愚蠢的受害者，還是死得不明不白的那種。

祁淵一把摟住她，安慰道：“只要你的意識還存在，你就是活著的，不是嗎，這就是當初建立虛擬世界的初衷。”

“然而現在，我們既回不了家，也進入不了平行世界，對不對？！”

祁淵艱難地點頭，殘忍地說道：“不管你的任務是成功或是失敗，你最終只能停留在這虛擬世界，哪裡也去不了。”

陳沐彷彿聽到“轟”的一聲響，就好像有一道響雷把她劈個正著，劈得她的腦子一片混亂。

她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可千頭萬緒怎麼也理不清，最後她抬頭求助於祁淵，“你能將事情的始末給我捋一捋嗎？我現在真的很亂，你知道這麼多事情的真相，那你又是誰？”

祁淵心疼地看著她，雙手越發用力地摟住她，又吻了吻她的唇角，才開始說道：“平行世界確實存在，它的文明很發達，發達到足以創造出虛擬世界，但又因為有太多的權利紛爭，它始終深陷在戰爭的泥沼裡，這個時候，虛擬世界出現了，它提倡將身體與意識分離，意識進入虛擬世界，然後得到永生。可後來他們發現，虛擬世界並不牢固，它在運作一定的時間後，就會崩塌一次，然後再重建，而那些人類的意識，會因為世界的崩塌而消亡，再後來，他們尋找到了解決虛擬世界崩塌的方法……”

聽到這裡，陳沐有種不好預感，“這個解決方法，跟我們有關係對不對？”

祁淵點頭，“你們那個世界的人類，每個人都帶有一定程度的氣場，那是存在於你們潛意識裡的一股隱秘力量，也許連你們自己都不清楚，而這股力量，正是維持這個虛擬世界穩定的最核心力量。”

陳沐忽然覺得自己的三觀已經完全被顛覆了，到了這會，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憤怒，“所以說，他們不僅欺騙我們，還利用我們？！”

雖然真相很殘酷，但祁淵還是點頭，他知道接受的過程會很不好受，但他不想看她繼續懵懂無知下去，她有權利知道一切。

陳沐猛地抬頭，甩開他的手，不甚友好地質問道：“所以你是誰呢？我問了這麼多遍，你總是左顧言它，你的身份這麼難以啟齒嗎？你到底是1號，還是主系統？？！”

祁淵垂下目光，看著變空的懷抱，有些失落，道：“我不是主系統，我是1號，但也不算全是，當初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