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喜脈,喜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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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事。”
“範卿細講。”武后聲音雖然很輕,但微微側身,他明顯來了興致。
範履冰在諸多北門學士之中,也是最穩重的人,有些事情上,武后對他的信重,還在元萬頃和劉禕之之上。
範履冰再度拱手道:“天后,縱觀南昌王出仕以來,洛陽,揚州,杭州,婺州,多以破案為主,或與其洞察人心之能有關,行事做法也常用破案之法,即便後來死守梅嶺關,破敵婺江上,看似借用風時,但本質依舊是對人心猜測,此行或可用於判案斷案,但行軍作戰完全不行。”
“卿之前還說南昌王善於守城,如何又說完全不行?”武后稍微皺了皺眉頭。
“天后,守城只需對己方人心猜測掌握,對彼方,只需有個大概即可,但大軍征伐卻遠不是如此,其一,軍卒將領之數遠多於守城;其二,戰局綿延長遠,戰場布及廣闊,尤其以騎兵,以吐蕃為主,騎兵快速移動,受天時地利戰術影響太大,反而是人心所用不足。”
稍作停頓,範履冰苦笑著說道:“這也便是臣之前所說,南昌王大局不足,守城尚可,但行軍不成,他日或可調為西線某州刺史,但也僅此而已,不可任其為行軍大將。”
武后下意識的點點頭,她的腦海中回想起李絢曾經在洛陽,揚州,杭州,婺州,乃至於睦州所做之事,最終還是點點頭,說道:“範卿所言不錯,想在睦州之時,段寶玄便請任其為安撫使,如此看來,段卿也是同樣看法。”
“是的。”範履冰稍鬆一口氣,然後說道:“南昌王為人謹慎,但又愛民如子……呵……”
武后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範卿為何發笑?”
“臣失態了。”範履冰立刻拱手,收斂笑容,然後說道:“南昌王其實並無多少愛民之心,他只是對百工水利之術感興趣罷了,之後所傳的三秋詩也好,丈夫志也罷,不過是少年人的理想而已,天后試想,一個尚未及冠的少年,又能有多少理會民間疾苦呢!”
“範卿看人之術果然特別啊!”武后心情一下子放鬆了許多,實際上她之所以對李絢如此關注,還是因為李絢得到了李治的信重,分明是在將李絢朝某個特定的方向培養。
現在聽到範履冰這麼說,武后對李絢的使用,眼界一下子就開闊了起來。
皇帝現在想的,是讓李絢在鴻臚寺待上幾年,然後調任地方州刺史,歷練幾年之後,等到三旬年紀以上,四旬年紀左右,回朝任職禮部尚書,但如今看來,只需要在中間略作手腳,鴻臚寺,司農寺,大理寺,禮部,工部,甚至刑部,少卿,卿,侍郎,中間再有幾任刺史,便足夠將他熬到六七十歲,那時候……
武后想到這裡也就不多想了,那個時候,她自己都未必還在。
稍微停頓,武后重新看向了桌案上的奏本,李絢經由太子,交給皇帝,最後又落在了她手中密奏,武后輕聲問道:“範卿,你覺得南昌王和太子關係如何?”
“君臣之屬罷了。”範履冰一句話回答的很直接。
“哦?”武后神色有些平淡,但卻開口說道:“南昌王每十日便有一本奏章送上,陛下有意讓賢兒向南昌王學習地方處政之道,畢竟他們是同齡人,賢兒也曾參加南昌王的婚事。”
“天后。”範履冰聲音緊跟著響起:“天后英明,應當能夠所見,在南昌王的奏章之中,只有政務和公事,並無私情,而且據臣所知,今日,東宮數位庶子,賓客,都有政務要忙,所以南昌王的奏章到後,太子並未多研,便送到了陛下手中,南昌王和太子僅僅是君臣罷了。”
說到這裡,範履冰輕嘆一聲,說道:“天后可還記得,在洛陽之時,正是南昌王查出了太子的不當之時,南昌王或許並未多想,但太子……”
“砰!”的一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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