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還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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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別那年，好像有十寸雪的冬天，

你一轉身，世界蒼白身影看不見。

如埋葬了青春，堆白色的墳祭奠，

生命轉瞬走入冬眠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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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別去時候，還可以相互許願，

卻忘了約定彼此履約的時間。

如承諾了這段情，可以永遠不變，

卻終究變成感天動地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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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嗎？

雪花還在下，

它多像慢慢覆蓋時間的白沙。

放棄了嗎？

那時的傻話，

那個夢只是錯漏百出的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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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堆成了山，

要埋葬記憶中的那張臉。

而誰還在沉迷，

沉迷在自導自演、自欺欺人的影片。

不是剪碎了膠片，

就可以燒掉那根線，

漫長夜又怎麼逃離、

心靈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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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嗎？

雪花還在下，

生鮮故事早凍成模糊的窗花。

看見了嗎？

淚水已流下，

鏡子裡曾經少年，

怎麼又多了一縷、

灰白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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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嗎？

雪花還在下，

誰也逃不過掩埋一切的流沙。

看見了吧？

淚水已流下，

鏡子裡半老面頰，

哪裡還能看得見、

青春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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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