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五月五日遊南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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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五日遊南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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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五月立夏，

我們九點出發，

湖畔老樹發新芽，

橋邊誰又種下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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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雨後溼滑，

路邊孩童玩耍，

當年的人都在哪，

別過京華，隔了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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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杏花桃花或李花，

哪一朵最配我的白髮，

時間的雨連綿的下，

誰都沒有挽留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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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發痴發呆或發傻，

哪種笑最配我的笑話，

如果舊夢不想扔下，

就抱著吧，假想能重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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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年輕人為我們拍照，

也許他還未懂滄桑，

選個不逆光的方向，

留下此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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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揮手踱回各自的街巷，

約某日再賞這湖光，

雖然這看膩的草木，

抵不過從前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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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紫丁香與杜鵑花，

哪一叢最像我的芳華，

花瓣輕輕落到腳下，

彎下了腰，卻拾不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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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發痴發呆與發傻，

微微笑卻講不出笑話，

陳年往事不提也罷，

不讓它發芽，就漾不出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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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05

作者注：2020年5月5日，立夏，與校友會諸君同遊南湖，鵝黃嫩綠，花開似錦，清風徐徐，水波瀲灩，總之挺風和日麗的。歸來自酸做此詞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