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座下盡邪修 完結+番外_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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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聲慢慢地大了一些,蘭花葉被打垂了腰,通體一片翠亮。
禪清前輩說得,亦是普世之中所有修士的第一反應。
吾之劫難,他人之幻夢。
“修士之中,遊戲人間者皆不在少數,對於修士,紅塵數十年,彈指一瞬。而對於他來說,你的千百年,也只是過眼雲煙。”
禪清見他落子,並未繼續接下去,而是提醒道:“
江仙君,茶涼了。”
“……嗯。”
那隻手將杯盞放下了,手指落在棋枰邊上,緊挨著棋簍。
即便江應鶴神態如常,一句話也沒有說,但禪清還是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隱秘不發的傷懷。
“迷霧重重。”江應鶴輕嘆一聲,站起了身,走到了雨聲清晰的木窗邊,“依住持的意思,是即便我尋回情根,能夠與之兩情相悅,恐怕也是一場雲煙,是麼?”
禪清沉默少頃,話到嘴邊,卻在望著他背影時硬生生地頓住,半晌才道:“凡事,只要講願不願意,便足夠了。”
江應鶴推開了方才合了一半的窗,外面原本隱晦模糊的雨聲乍然清晰,在耳畔驟響。
那株蘭花葉片晶亮,即便是擠在一眾生機勃勃的花葉之間,也顯得鮮明醒目。
江應鶴道:“多謝住持。”
住持願意這麼說,已是看穿了他的心意。
江應鶴聽到了他起身離去的聲音,腳步聲遠去,極靜謐的室內室外,只有雨聲與風聲在耳畔拂過,以及禪房裡香灰顫落的微末生息。
可越是平靜,就越讓江應鶴從內而外地一步步思考、設想,一點點地回憶往事。
氣氛愈發沉鬱靜寂。
江應鶴看了那株窗下的蘭花一會兒,才注意到原來被雨淋溼的葉子下面,藏著幾隻蟻。
他也曾以為自己能保護他人、能為其蔽雨。
江應鶴收回目光,關上了窗。
————
江應鶴留在蘭若寺靜修一段時日。
這期間他跟禪清住持、以及諸多佛修、來此暫居的其他仙友見過面,參禪論道,過得十分平靜。
不過也只是表面上的平靜而已。
在蘭若寺掃了半年地的九嬰妖君一邊坐他對面畫眉毛,一邊嘀嘀咕咕地道:“半顆妖丹啊,心疼死我了。要不是那個祖宗對你有所圖謀,我們早就在他的率領下一統修真界了。”
江應鶴聽得好笑,坐在旁邊翻了頁書,道:“妖君當日可是兇悍得很,若無長夜從中行事,你我不免要交手。”
“嘶……”九嬰又畫錯了,扔下黛石,怨念深重地道,“如果不是你要跟我交手,尊者怎會那般待我。”
江應鶴淡淡瞥他一眼:“若無這番際遇,你也不會掃地掃到覬覦佛修,
恩仇雖解、身份有別,這裡都是出家人。”
“出家不出家,有什麼關係?本君在這裡,也是出家人。”九嬰一身妖紋,雖穿僧衣,卻妖氣滿身,眉間生出妖丹缺憾的裂紋來,即便形容俊美,卻看起來莽撞生硬、不通人性。
這廝在蘭若寺掃了半年地,竟被一位佛修吸引,非要強求姻緣。他鑽研這些黛石胭脂,也不過是誤以為人族的審美,便是出家人的審美。
江應鶴勸了幾句,全然無效,此妖幾乎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他翻了一頁書,恰好看到妖族相關,問道:“若是修士誤服陰陽果,佩戴外丹重新調和了陰陽,那此後慢慢調理身體、化解靈物功效,可否恢復如初?”
九嬰撐著臉想了一會兒,頭髮毛扎扎地胡亂披在肩上,反問道:“佩戴外丹?自然可以恢復。只不過那該是純陽的妖族……妖修失去內丹,境界跌落,嚴重者退回原型、就此隕落的也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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