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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惡。
這種對視只持續了非常短的時間,很快神秘機甲便扇動著機械翼消失在空中。
舒雲歸彈開了面罩,低頭問路亭:「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路亭乘坐的救護車前擋風玻璃都碎了,他臉上貫著好幾道擦傷都沒時間處理,此時形容狼狽,嘶啞著聲音向舒雲歸求援:「我們轉運傷員被克里蟲追了一路!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地下堡壘入口嗎?我們的傷員情況不容樂觀!」
舒雲歸向後看了一眼,鮮少有人知曉,修道院中其實也隱藏著一個地下堡壘的入口,由於這邊是禁入區,除了軍隊之外沒有平民從這裡進入堡壘,此時入口正好沒有人。
路亭趕緊安排傷員轉移進堡壘中,直到最後一個傷員被工作人員抬走,他才如釋重負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向來是個注重養生的人,但此時非常想要一支菸。
舒雲歸這個乖學生自然是沒有的,他操縱機甲伸出手,在路亭前方輕輕點了點,問:「你怎麼不進去?弦架馬上搭好了,你快點進去避險吧。」
路亭抬頭看了一眼,高聳入雲的弦架如巨人般矗立在眼前,蓄能燈閃爍著,等所有平民進入地下堡壘,這些機甲和軍隊人員也將要撤離避險,等絃聲一響,光刀劃過,這片繁榮土地上的一切都將灰飛煙滅。
那個被人傷害又傷害過無數人的林愛也將隨同這隻白繭一起徹底化為飛灰。
又或者說,眼前這隻越來越膨脹的白繭大概已經不能被稱作林愛了。
它是所有克里蟲的目標,它吸引著它們來到此處,誘導著它們掀起了這場動.亂。
這場悲劇說不清誰對誰錯,只覺得人人都有錯,又不知道該從誰開始怨起。
路亭猛地抓了抓腦袋,揮手讓身後的堡壘工作人員回去了。
「大家都下去避難了,留在地上的人怎麼辦?」
路亭站起來,抹了一把臉上被汗液衝花的血漬,道:「你們是星域人民的後盾,但總得有人做你們的後盾吧?」
舒雲歸驚愕地睜大了眼睛,結巴道:「你……你是說……」
路亭「嗯」了一聲,挑眉昂首:「去他孃的前途!去他孃的醫學會,老子現在就調崗去做戰地醫生!」
他將白大褂上的「軍事總醫院急診科主任」的胸章摘下來扔了,抬手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血,在白大褂左臂上畫了一個鮮紅碩大的紅十字。
他對此滿意極了,似乎這才是他的理想,這才是他的前程。
從此,聯盟醫學會中那些炙手可熱的席位、電腦中那些昧著良心的基因試驗資料和高枕無憂的生活都將離他遠去,可他的靈魂從此自由,他再也不用從噩夢中醒來時,面對戰爭自覺無力與愧疚了。
舒雲歸安安靜靜地看他做完這些,他沒有問路亭是否會後悔,也沒有問他是否會害怕,只是在路亭畫完那個紅十字的時候,抬起機甲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從今以後沒有路主任了,只有路醫生。」
路亭搖搖手:「這附近哪個編隊可以接收我啊?」
醫療可是稀缺資源,舒雲歸現在大小是個官了,怎麼可能把路亭拱手讓人,立刻伸出雙手把人攏住,示意地面工作人員將路亭送去反抗者編隊集結處。
他強調了又強調:「是反抗者編隊!」
貝克萊反弦炮發射在即,地面工作人員迅速帶著路亭撤離了,舒雲歸和朱新月他們也要離開弦炮攻擊區域,他正清點編隊人數,準備按計劃順序逐批離開據點,但此時朱新月卻指著他身後突然大叫——
「有人爬上了弦架!」
在場所有機
甲同時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離他們最遠的那臺弦架上正掛著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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