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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雪節，天氣越來越冷。
趴在桌子上的林阮阮只覺得自己手腳冰涼，渾身也有些發寒。
迷迷糊糊間，爭吵聲傳入了腦海中。
她不耐煩的扭動了下腦袋，1時間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做夢還是真的有人在吵架。
“做這麼點事就累的喘不上氣了，你這書生還有什麼用。”這聲音，很是耳熟啊。
“我只要沒少幹活兒，你管我喘不喘氣。”嗯，這個聲音也耳熟的緊。
“你以為老闆娘開啟門做生意是幹什麼的，佈施的嗎。總是做出1副站不穩的樣子，你想讓誰心疼你啊。”
“我從未想過要別人佈施，無論站不站的穩，我該乾的活兒1點都沒落下。”
“沒落下又怎麼樣，人家這是麵館兒，要的是對客人笑臉相迎。林陽能幹活兒的人多了，為什麼要請1個1天到晚吊著臉的人。”
程東瞪大了眼睛，那滿臉不服的樣子著實像恨透了秦震。
“為什麼請，要不要請也不是你說了算的。今日收工後，我能不能留下來是老闆娘說了算。”秦震垂在身邊的手緊緊捏在1起，拳頭恨不得都要滴出水來。
“是，能不能留下就看今天了。若能留下，你該感謝老闆娘憐憫你沒地方去，而不是因為你做的有多好。”
程東冷哼1聲，將手上的抹布摔在架子上就回了後院。
秦震呆在原地，半晌沒有出聲。
他知道，程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這幾日儘管他拼了命的適應，也還是覺得累。
真的好累，累到他面對客人時扯出的笑都是勉強僵硬的。
從年少便不曾這樣勞作過，他需要時間適應。
誠如程東所說，林陽城能幹活兒的人數都數不過來，老闆娘為何要留下他這樣1個整天吊著臉的人呢。
或許，真如他大哥秦奮說的那般，他就是個只會讀書的廢物。
除了會盤賬寫字之外，他真的是1無是處，廢物1個。
“哎，幹嘛呢，我怎麼打個盹兒也落不著清淨。”林阮阮不耐煩的從樓上探出半個頭，打斷秦震的思緒。
“你兩吵吵啥呢，這都打烊了，你兩不會是想分贓吧。”
她睡眼朦朧又不太正經的樣子，將秦震心裡的糾結掃開了不少。
“剛才你不是說回家歇著去了嗎，怎麼在樓上。”秦震抬起頭看她，眼眶有點紅紅的。
“因為啊，我不太放心你們啊。”林阮阮伸了個懶腰。
“幸好我沒回去，要不你兩不得合起夥來把我這麵館兒給拆了啊。”
閒下來1會兒就開始爭吵不休，這兩個人還真是相愛相殺啊。
“老闆娘說笑了。”秦震低下頭，苦笑1下。
“今天就是第5天了，這幾日多虧老闆娘收留，小生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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