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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北方士子啊,那就難怪了。”難怪自甘墮落到孫元這個軍漢幕中混飯吃。
一個書生故意問:“聽說北方科舉容易,此事可真?哎,我等是生錯地方了,若也是北方舉子說不定現在已經在翰林院做庶吉士了。”
明朝科舉實行的是南北榜制度,南方士子和北方士子分開參加科舉考試,分別錄取。
這是因為,南方文風鼎盛,如江浙地區的一個小縣,出他幾百個秀才舉人,每期考幾個進士都不是什麼怪事。比如在這泰州,小小的一個州府,有明一朝就出了兩個內閣閣老,兩個尚書,至於進士,起碼三位數。
至於北方,因為地方貧瘠,讀書的人不多。
在明朝初年的時候,因為沒有實行分榜制度,每次會試,不但狀元榜眼探花,就連二甲三甲也幾乎被南方士子給包圓了。弄得皇帝一上朝,滿目都是南方人,滿耳都是吳俁軟語。
朝政幾乎完全被南方人把持,政治生態變得極不平衡。
到最後,朱元璋才發現問題有點嚴重。就將北方和南方士子分開考試,南北兩榜的錄取名額也完全一樣。
實行了兩百多年之後,朝中的南方北方人才各佔一半。
如此一來,南方的科舉考試因為名額有限,競爭特別激烈,可謂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就算你才高八斗,上了考場,也沒有絲毫必中的把握。比如冒闢疆這樣的大才子,一連參加了六次會試,竟次次名落孫山。
至於北方地區,會師鄉試這兩個考場且不說。再西北如甘肅寧夏這樣的地區,童子試的時候,能夠湊夠考生就算是不錯的了,只要你讀過幾年書,一進考場,秀才功名基本就算是到手了。所以,在南方士子看來,北方讀書人的功名水分極大,根本就做不得準。
所以聽到那人問,眾書生都誇張地笑起來。
孫元感覺自己叫傅山過來,好象是犯了一個不小的錯誤。
好在傅山不以為意,面上還帶著恬淡的笑容。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傅青主從容不起來。
接著,就有書生開始問傅山是那一年的秀才。
然後,各書生故意開始排資論輩,論定座次,這也是士林和官場上文官系統的慣例。
餘懷是舉人,中舉早,年紀也大,自然坐在上首孫元身邊。接著,又是兩個舉人坐在孫元另一邊。
剩下的秀才又開始以哪一年過童子試為標準,接著又分地域,如此一來,硬生生將大名士傅青主擠到後後面。
傅山發作不得,只得悶悶地坐在一邊,也懶得再同其他書生說話,一個人抬頭望天,眼神渙散。
自己手下首席幕僚受了這種酸氣,孫元心中也惱了。可書生們根本就不給他發作的機會,一上桌就自顧著吃酒聊天,談詩論道,倒將孫元這個地主晾到一邊。
孫元沒有辦法,只得一杯接一杯地吃悶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竟是醉了。
好不容易等到這一頓飯吃完,書生們滿面紅光地站起身來,揚長而去。
最叫孫元氣憤的時候,餘懷最後補充一句:“滿桌珍饈美味,皆是民脂民膏。國事如此,將軍不思為國效力,卻酒池肉林,奢靡淫靡,某深為不齒。”
“如今,神京陸沉,陷於胡奴之手,一想到這裡,老夫就淚溼粘巾,食不知味。”說著,他悲愴地長嘯一聲,眼淚滾滾而下:“堯之都,舜之壤,禹之封。於中應有,一個半個恥臣戎!”
“萬里腥羶如許,千古英靈安在,磅礴幾時通?胡運何須問,赫日自當中!”
當真是長歌當哭了。
……
孫元滿心膩味,氣得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什麼滿桌珍饈美味,皆是民脂民膏,什麼酒池肉林,剛才你餘淡心吃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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