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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引起朱明皇室宗親的反感,可用來壞一個人的名譽卻最是厲害。到時候,就算有其他人想替福王說話,難免要被順帶著在腦袋上被人扣上“好色酗酒不孝貪婪”得汙名。
“好,不愧是冒闢疆,說得好!”史可法擊節叫好,立即提起筆,一篇墨汁淋漓的書信就一揮而就。
他滿面喜色地說:“福藩望之不似人君,若是馬瑤草看了老夫這封信,定然回明白我的一片苦心的,立即給馬侍送過去。等等……”
史可法沉吟片刻,又笑道:“此信闢疆你再抄錄幾份給高尚書錢牧齋也送去。”
雖然對史可法給馬士英寫信一事很不以為然,可這七大罪卻是自己想出來的,如果史尚書將此信公示於眾,卻是替自己揚名,冒襄自然不會在說廢話。
很快,經過東林黨人之口,福王七不可立的理由只兩日就在南京城裡傳開了。
同時傳開的還有冒闢疆的名字。
如今,神州陸沉,國破家亡,只南京六部抱殘守缺。全國各地的讀書人和官吏都逃到留都,要麼是躲避戰火,要麼是看能不能在朝廷重建時能夠謀得一官半職。滿城都是讀書人的青衿和官員的紅袍。這些人對於國事自然是十分熱中,如此一來,冒闢疆的名聲瞬間變得響亮起來。
以前的復社四公子的名字僅僅侷限於南方,如今才是真正的滿天下了。
冒襄無論走到那裡,耳朵裡聽到的都是恭維之聲,這讓他極為得意。
史可法的信是送過去了,可馬士英那邊卻是沒有任何迴音。馬瑤草根本就不鳥史尚書,接到信的第二日就出了南京,到浦口水軍大營去了,說是要巡視江防守。
分明就是史可法的信不以為然,甚至是不屑,這一切都在冒襄的預料之中。
但史可法卻是心情大好,對冒襄笑道:“闢疆,如何,老夫猜得沒錯吧,馬瑤草搖擺不定,其實他和盧九德和劉孔昭未必是一條心。無論是立誰,馬瑤草都是無可無不可。估計是頂不住盧劉二人的壓力,馬侍郎索性出京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如此,卻是我等的機會,老夫決定去一趟浦口,同他協商。此事,老夫已有七把握。闢疆,老夫離開留都期間,你居中聯絡。”
看到史可法一臉的欣慰,冒襄一陣無語:這是哪跟哪啊,史部堂真是書生之見!一相情願到這等地步,直叫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
此刻,在南京浦口,珍珠泉邊上。
馬士英和傅山都懶洋洋地斜倚在泉邊的石頭上,將腳伸進清涼的水中。
已經到了夏季,天氣一日熱過一日,走了一天,到了如此陰涼之地,又有這一泉好水,傅山難得聚攏了眼神,挖著鼻孔呻吟一聲:“好爽快,馬總督真尋得一個好地方。滄浪之水兮!”
同傅山的惡形惡狀不同,馬士英雖然也放浪形骸,可看起來卻風度翩翩。沒辦法,人家是有名的美男子,這就是一個看臉的世界,若不是長得帥,也不可能中進士。
居高位這麼多年,他身上自然而然帶著一股氣勢。至於傅山,有的時候看起來未免有些猥瑣。
聽到傅山這一句俄吟,馬士英手一抬,接過隨從遞過來的酒,一口飲盡,拋之水中,長嘯一聲:“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
傅山轉頭似笑非笑地說:“馬總督,屈子有云:‘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塵埃乎?’而滄浪歌卻說:‘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一個是三閭大夫,一個是孔聖人也不知道誰說得對,馬總督你覺得呢?”
馬士英笑道:“我輩讀書人,自然以聖人之意為準。”
此言一出,不但馬士英的隨從神情一凜,就連傅山眼睛裡的亮光也是晶瑩得怕人。
都是讀書人,如何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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