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風雷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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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亮，童雅一身鵝黃衣裙，俏臉含笑，相比昨日的牛仔休閒裝，明顯換了一種風格，差點認不出來了。他將手一伸，童雅臉色轉紅，但卻欣喜地挽他的胳膊朝大廳走去。

童雅的爺爺身著軍裝，硬朗有神；奶奶住家打扮，慈祥有加；爸爸西裝革履，沉穩精明；媽媽旗袍高跟，富態優雅；另一對夫婦引起天心的注意，男的內能修到了12階，女的臉型略似童雅，應該是童雅的姑父姑母了。

童雅很大方，拉著天心向他介紹家人，然後又把天心鄭重推介。不過，她好像忘了一個人。忘卻帶來的後果是，小魔王搖著她的手，“姐姐，還有我”，然後對著童真大叫：“媽媽，剛才姐姐看到叔叔，臉紅了。”

“不是叔叔，是哥哥，”童雅一把抱起簡恆，扮著鬼臉嚇他，但擠眉弄眼顯然不到家，反倒使小傢伙咯咯大笑。

天心感覺得出，這一家子放到童雅身上的眼光全是愛憐，放到他身上的眼光則充滿審視。驚訝，可能緣於他外貌的年輕和儒雅；欣賞，可能緣於他的不卑不亢；奇怪，可能緣於他的隨心所欲和不曾親眼目睹的能力；親切，可能是緣於他對他們家小丫頭的不亞於他們的關心和愛護。

這一關過得不容易。在天心將巨畫“心之巔”平整輕鬆地嵌在大廳最顯眼的牆壁裡，幾個男人一邊欣賞去了。但幾個女人，童奶奶總算滿意，眼神轉為慈愛，這情景，童輝苦笑；童雅媽媽，目光炯炯；準小姑最厲害，一付你不順我意，我會搗蛋的神色。小男人簡恆最好打，一個玩具就一邊玩去了。

天心幾乎是落荒而逃地隨童雅來到她的房間。在童雅房裡說說笑笑，呆沒半小時，簡恆跑來，說開飯了。

一進大廳，老頭臉色很不對，鋼牙緊鏰，中央電視臺《新聞3o分》里正播著凌晨生的東海衝突，當然又是中國政府嚴正抗議之類的新聞言。一旁的簡子之目中精光閃爍，拳頭緊握。這爺倆看來是鷹派。童奶奶、童媽媽和童真忙著張羅開飯事宜，沒有注意到電視前無聲的劍拔弩張。

每到這種時候，童正無言，也是在這種時候，他和老頭說不上話。見天心進來，忙打招呼，生怕客人一個不小心，惹火了老爺子。老頭脾氣大而倔，也算了，但讓天心這個第一次上門的客人臉紅，小丫頭還不將家中鬧過天翻地覆才怪。

這頓飯味同嚼蠟，小丫頭使盡手段也沒讓老爺子舒展一下眉頭，一家人襟口無聲。看著小丫頭紅紅的雙眼、無助的神情以及無聲的歉意，天心的心絃被撥動了，這種壓抑幾乎將他快意人生的夢想無情地輾得粉碎。憑什麼呀！一個小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會被攪得一團糟，天心第一次現電視裡那種抗議辭令是如此的討厭！

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反之亦然。天心握住小丫頭有點冰涼的手，怒氣漸升。“將軍，你認為該怎樣處罰日本人？”

突如其來的問詢讓老頭童輝有點措手不及，他沉默了好一陣子，望向中南海，回答道：“東海領土和能源，歷次日本人搞鬼，政府都以擱置爭議共同開為原則，將雙方的衝突化解。這次，老頭子希望能放鷹東海。”

“好，將軍，如你的願，東海將成為中國的戰爭試驗場。利劍出鞘，真龍四衛亮相，日本人不足為慮。美國人要是憑什麼協議插手，我掐死他。”天心哼道。

老頭眼睛一亮，欲言又止。簡子之則興奮得多了。童雅知道天心要為她出氣，不覺間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