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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仔細聽了一會，才聽清他在說「離離，離離」什麼的。

李修笑笑，以前總說他們老闆不會愛人，清冷寡性，現在看他這樣不是愛的挺火熱的嗎。

車子開到一半賀慕言突然在後面叫他，口齒難得的清晰。

李修忙把車靠邊停下，回過頭問他怎麼了。

賀慕言看起來好像很難受，緊鎖著眉頭，臉色也很蒼白，伸手在旁邊摸索一會，把他的手機拿給李修。

李修接過來，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老闆，您是要給什麼人打電話嗎？」

賀慕言好像又睡著了，好一會才又回答他：「看看……」

李修湊近了去聽：「看什麼？」

「看看，有沒有訊息……」

李修忙開啟他的手機，把通話記錄，短訊息，還有微信和郵箱全都看了一遍，確認沒有未讀訊息，這才回答他：「沒有人給您發訊息。」

賀慕言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只是又閉上眼睛，頭也偏到了一旁。

李修等了一會，不見他再有什麼吩咐，這才呼一口氣，又走到前面去開車。

把賀慕言送到家裡時已經快凌晨一點了，這個點宋離肯定早就已經睡下了，李修按照往常的慣例，拼了一把老命把他往樓上送。

走到臥室時卻發現裡面的燈竟然還亮著。

李修抹一把頭上的汗，輕輕敲門小聲叫道：「宋先生？」

宋離也一直沒睡覺，一聽到外面的動靜就立刻從床上下來，沒一會就過來把門開啟，看著他和整個架在他身上的賀慕言，笑一下：「謝謝你這麼晚把他送回來，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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